卫香香一想到自己的狼狈样悉数落在孟大郎眼底,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好逃过这场令她痛不欲生的羞辱!
这时,早就躲到人堆后的沈文君悄悄的冲卫香香做了个“晕倒”的姿势
卫香香虽心有不甘,但大局已定、她再做什么也是徒劳,最终只能憋屈的用了沈文君的招,双眼一闭、身子软绵绵的往地上倒去!
沈文君立刻趁机喊道:“香香姐姐晕过去了!救人要紧,先别管这件夹缠不清的官司了,赶紧先将人送到厢房里安置才是!”
一贯胆大的陈君若很是瞧不惯卫香香、沈文君这番输了便想逃的做派,故意捏着嗓子学沈文君说话,“卫香香早不晕晚不晕,偏偏在她抄用旁人诗句之事快有定论时晕倒,还真真是凑巧啊!”
几乎将沈文君的话原封不动的奉上,狠狠的打了卫香香、沈文君一巴掌,把装晕的卫香香气得差点咬碎银牙!
“且慢,”卫卿卿上前拦住沈文君,蛮横霸道的说道:“即便卫香香晕倒了,也让她躺着把这桩官司的结果听了再走,也省得她醒了再跑一趟来做了断!”
卫卿卿说完不理会欲言又止的沈文君,只问孟姜:“孟四小姐,这桩诗词官司真相究竟如何,还请你说句公道话,也好让大家有个满意的结果。”
孟大郎闻言也开了口,语气威严正派,“小四,你们是该还卫大姑娘一个清白。”
“这”孟姜一脸为难,看了眼地上“昏迷不醒”的卫香香,再看了眼不肯善罢甘休的卫卿卿,最终无奈的叹了口气,“真相如何大家不是已经都清楚了吗?”
“我原以为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不过卫大姑娘既不乐意,那我便把结果说一说卫七姑娘抄用旁人诗词,将他人心血据为己有,此乃不正之风,望她能反省改正!”
沈文君听了气得咬牙切齿,竟不管不顾的喊道:“诗集是诗集、小诗是小诗,yia归yia,即便香香姐姐的诗集真抄用了旁人的诗词,那也不能证明葬梅图上的小诗不是她所写!”
“我们有书信为证,那首小诗就是香香姐姐所写,卫卿卿她也是抄袭者!”沈文君说完一脸挑衅的看着卫卿卿,洋洋得意的说道:“有本事你再找个人出来,证实那首小诗不是香香姐姐所作的啊!”
这时,一个阴恻恻的声音突然响起,替卫卿卿接下沈文君的挑衅,“我可以证实那首诗不是卫香香所作。”
卫卿卿循声望去,只见赵凌熹负手从梅林中踏雪而来!
寒风卷起雪花从梅林呼啸而过,吹得枝头上的梅花簌簌直落,仿若重现了葬梅图里那场花瓣雨。
恍惚间,卫卿卿似看到画中那个身罩黑色狐皮大氅的男人,一步步的朝她走来。
卫卿卿由始至终都未看到画中男人的脸,可此时此刻她却无比笃定画中那个站在梅树下的男人就是赵凌熹!
众人见来人竟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卫头头,不由纷纷色变,对他的话更是不敢有丝毫异议!
唯有为人周正的孟大郎毫不畏惧的出言相问,“赵大人如何证实方才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