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快问吧!临死前我还想好好的睡个饱觉呢!”琉璃不耐烦的催促道。
卫卿卿不紧不慢的开口,继续问道:“你勒死金铃的绳子就是吊尸首的那根绳子吗?”
琉璃似乎没料到卫卿卿会问这个问题,愣了一愣没有像之前那样立刻给出答案。
她皱着眉、一脸谨慎的思忖许久,在心里暗暗琢磨卫卿卿问她这个问题的目的……她飞快的转动脑袋……绳子?
卫卿卿为何突然问起绳子?
用来勒死金铃的绳子应该是什么样的?
用来悬挂尸首的绳子又应该是什么样的?
琉璃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思考,想着、想着突然福至心灵的猜到卫卿卿的用意——悬挂尸首的绳子必须要有一定的长度,那么长的绳子用来勒人脖子只会束手束脚、不好发力,甚至很可能勒不死人!
是了!卫卿卿一定是想用“吊绳那么长如何勒死人”这个疑点来让她露出破绽!
琉璃自以为想通卫卿卿话里的关窍,自信满满的答道:“我寻了一条足够长的麻绳,剪了一小段下来当勒死金铃的凶器,剩余的则用来悬吊尸首!”
她心想卫卿卿一定会问她短的那截麻绳哪里去了,抢先拿话堵住卫卿卿的嘴,“完事后我把那截断绳扔到御膳房的灶炉里烧成灰烬了!”
琉璃自以为将话编得滴水不漏,谁承想卫卿卿却突然大声喝道:“你撒谎!你根本就不是杀死金铃的凶杀!”
卫卿卿这一声娇喝气势十足、把琉璃震得微微感到心虚,一时间竟有些口不择言,“我、我说错了吗?”
她很快发现自己失言,及时改口说道:“我为何要撒谎?撒谎能使我脱罪?你见过撒谎求死的人吗?”
卫卿卿冷笑了一声,道:“我也没见过原本藏得好好的凶杀,会突然自个儿跑出来自首!”
“我……我还不是因为见识过你的雷霆手段,目睹过你为破案杀人不眨眼,夜里一闭眼就会梦到被你揪出来,日夜担惊受怕实在是受不了了,这才主动前来认罪以求从宽发落!”琉璃嘴硬的用十分牵强的理由强辩道。
卫卿卿不客气的揭破琉璃的谎言,“你这番话只能骗骗三岁小孩!无论你是自己站出来认罪还是被我揪出来,你的下场都只有一个——杀人偿命!”
琉璃自知自己露出了破绽,索性不管不顾的耍起赖来,“你说我撒谎、说我不是杀死金铃的凶手,那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
卫卿卿一脸嘲讽的说道:“凶杀没告诉你,勒死金铃的不是一小段短麻绳,而是一条腰带吗?”
琉璃闻言面色剧变、言语间开始有些心虚,“什么腰带?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她说着定了定心神,一边暗暗安慰自己卫卿卿是在拿话诓她,一边强自镇定的继续嘴硬,“勒死金铃的凶器就是一截短绳,难不成我杀的人我自己还会弄错?”
卫卿卿不紧不慢的将验尸结果甩到琉璃脸上,一字一句的说道:“金铃的脖子上有两条勒痕,一条是致命伤,勒痕深且宽,宽度约有半指;一条勒痕较浅,宽度和悬挂的麻绳吻合,是尸体挂上去后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