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如意领走十一皇子后,惠妃立刻收起慈母姿态,洋洋得意的昂着下巴拿眼斜卫岚岚,“小孩子的心最是干净纯真,谁待他好、谁待他坏他最能感知到,也只有真心待他好的人才能让他真心喜爱!”
言下之意是暗指卫岚岚早前抚养十一皇子时苛待十一皇子,才会引得十一皇子同她一点母子之情都没。
立刻有那巴结惠妃的人凑趣说道:“惠妃娘娘待十一殿下的确是视如己出,从他一迁宫过去就无微不至的照料他!”
“是啊,十一殿下刚刚迁去惠妃娘娘宫中时还未大好,听闻惠妃娘娘一连好几个晚上都衣不解带的守在他身旁,十一殿下一有什么不适立刻便传太医来为他诊治!”
“若非如此,十一殿下哪能好得这般快?”
有那胆大些的宫妃索性径直**裸的拿话捧惠妃,“十一殿下早该让惠妃娘娘养了!若他早养在惠妃娘娘膝下,也就不会遭那番罪了!”
卫岚岚微笑的看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各式各样的话讨好如今正得宠的惠妃,再用眼角余光去看孝端太后,却见她一副只顾着和高僧谈论佛法的模样,对席下波涛汹涌仿若未闻。
卫岚岚轻轻的勾了勾嘴角,勾出一个鄙夷不屑的笑容。
她突然直直冲李昭仪走去,慈眉善目的问她,“李昭仪,你是跟了我最久的一条狗,你说说看我生平最痛恨哪些人和哪些事?”
卫岚岚明明面带微笑、言语和蔼,可李昭仪却没由来的打了个冷颤。
她结结巴巴的张嘴,“我、我一时也记不起来,请卫婕妤提点一二。”
卫岚岚却突然将藏在袖中的手抽了出来,只见她掌中银光一现,一把闪着寒光、锋利无比的匕首突然架到李昭仪的脖颈上,“李昭仪,我记得你的记性一向极好,怎会连你前主子的喜好都记不住?你这样可不是一条好狗哦!”
李昭仪脖颈传来的凉意让她面如金纸,声音也变得磕磕绊绊,情急之下对卫岚岚用上了旧称呼,“娘娘,您这是做、做什么?咱们有话好好说不行吗?”
“说!本宫生平最痛恨什么?”卫岚岚的神色渐渐一片凌厉,望着李昭仪的目光仿若是在看一个死人。
“娘娘生平最痛恨两种人,一是背后嚼舌根之人、二是、是……”李昭仪话说到这儿突然不利索,磕磕绊绊了许久才把余下的话说出来,“二是见异思迁的墙头草!”
“说的没错,你还算是一条好狗。”卫岚岚脸上浮现满意的笑容,可握着匕首的手却微微往下一压,在李昭仪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
“不要啊!娘娘手下留情!”李昭仪急得不管不顾的大声求饶!
“你再说说本宫生平最痛恨何事?”卫岚岚却对李昭仪的求饶充耳不闻,只语气冰冷的继续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