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泥拿着小镜子在被子里对着屁股一边照一边气氛道:“老娘不纹了!看这死蚊子把我屁股咬的简直惨不忍睹。”
雒珊:“看把你照的可怜的,你赶紧屁股亮出来,还不如我直接拍照给你看。”
春泥:“这……算了吧……”
春泥刚说完,上半身从被子里探出来,只见雒珊正在床上换衣服。
“天哪,珊,你换衣服怎么都不拉窗帘啊!”
雒珊:“……我忘了。没事,反正对面宿舍楼离我们这栋楼很远,没人看见的。”
不染忙走过去将窗帘拉严实了,提醒道:“万一对面有个天文爱好者每天在使用望远镜呢~”
雒珊:“染,还是你心细。差点梁成大祸……”
这时,宿舍门发出吱呀一声,被缓缓推开,有人进来。
雒珊惊慌失色大声喊道:“这谁啊,进来都不敲门的!”
等到这人身体完全走进后一看,原来是曲湘回来了。
“湘湘,是你啊!赶紧把门关上,我在换衣服。”,雒珊一手提捏着牛仔裤,一手用被角掩着身体。
曲湘没有说话,径直走到自己床位放下沉重的背包。她的刘海有点湿漉漉的贴着额头,显然是走的有些累了。
不染赶紧跑去关上半掩着的门,并问道:“湘湘,你回来怎么没叫我们去接你啊?”
曲湘依旧沉默,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一丝难过或疲惫。只是在认认真真收拾着行李。
不染略尴尬,便又回到书桌看书。雒珊和春泥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并未说话。
宿舍里一下子有点异于往常的安静,且多了一丝沉重的感觉。
一直到中午,大家要去食堂吃饭时,凌不染和春泥再次问曲湘去吃饭。曲湘忙着整理自己的书本,没有抬头。只是淡淡的回应道:“你们先去吧。”
雒珊又问道:“湘湘,要不要我们带你一份?”
曲湘依旧淡然:“不用了。”
“湘湘老爸是怎么去世的?染,你知道不?”,去食堂的路上,雒珊终于忍不住打开这个话题。
“这个……我也不知。”,不染有些心虚。
雒珊:“她心情不好我可以理解,问题是,她真的要这么冷谈吗?”
春泥:“你那里看到她心情不好了?我怎么没看出来!”
雒珊:“有什么心事可以说出来嘛,真搞不懂你她为什么总是一副不信任我们的样子。反正我受不了这种有城府的人……完全搞不懂她在想什么!”
春泥:“想想也是,要是我家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我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呢,估计都没个人样了。”
雒珊:“呸呸呸,这种事能不能不往自己身上扯啊!不过……想到我老爸老妈有一天可能会离开我,我就会心痛的要命!”
说到父母这个话题,不染陷入莫名沉思。可能对于一些“特殊”的家庭关系,他人总是很难理解的,所以当事者只是选择不说而已。对,就像湘湘那样,那只是一种不想说的状态,以及无法说的痛楚,其实那算不上什么城府,或许担心别人的不理解,或许是自身内心深处不愿她人了解。这样的人,只有在有相同境遇的情况下,才会真正敞开心扉去谈,很自然的去谈。这种自然的感觉,才不至于觉的自己“特殊”了些。虽然凌不染对湘湘能够感同身受,但对于她独来独往,拒绝交友这一点,她还是有些无法理解。
“湘湘真的让人猜不透呃……”,吃饭的时候,凌不染突然冒出这样一句。
其他两人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