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智文第一次遇到这么判断手术大小的,也算是长了见识了!
他报复性的按了按王青山的新肉,疼得王青山龇牙咧嘴,这才算是把这事儿给揭了过去。
伤口复原上情况良好,只是王青山术后体质本来就会差一点,抵抗力下降一些,他还不知死活的坐硬座赶路,身体不抗议才怪。
乔智文知道王青山的倔牛脾气,更知道王青山家那一摊子狗屁倒灶的事儿。
乔智文也不给王青山解释,直接给办理了一周的住院。
床位费也不用王青山出,算是兄弟他的一点心意。
第一次遇到送礼送床位费的,王青山那叫一个哭笑不得,却还不能拒绝。
朝中有人好办事。
医院里面有乔智文,一切都给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衣食住行无忧,王青山的身体也日渐恢复,刘玫慢慢的放松下来。
偶然间路过乔智文的办公室,瞥到那部电话,刘玫的心思就开始浮动了起来。
打开水烫到手,削苹果把手指头给削掉了一块皮,……只要眼睛没瞎,都能看出来,刘玫有心事。
王青山眼不瞎,也不想装聋作哑。
在刘玫差点失手打翻刘莹莹的奶瓶时,王青山果断的拦住了她。
“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怎么了?”
刘玫摸了摸自己的脸,小声说:“这么明显吗?”
王青山看了看刘玫伤痕累累的手指头,挑了挑眉,“你说呢?”
刘玫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泄了气。
她闷闷不乐的说道:“也没什么,就是有点担心我父亲……”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离开家大半个月,刘玫想家,想家人,那都是应该的。
更何况,刘家还处于那么一个风雨飘摇的状态。
刘玫忍到这个时候才提出来,都已经够让王青山吃惊的了。
放刘玫和刘祥云联系并不现实,可滇城还有一个号称包打听的包二飞,间接了解一下,还是可以的。
这不,趁着乔智文上班的时间,王青山拖家带口的跑到乔智文办公室,强行征用了乔智文的座机。
电话打过去的时候,包二飞压根不在。
还好,半个小时以后,他回了过来。
听到王青山熟悉的声音,包二飞长舒了一口气。
立志要以打听消息为职业的包二飞,自然也不会错过王青山的消息。
王青山手术和转业的事儿,包二飞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好不容易打通电话来,自然要抓着问上一阵。
直到确定王青山平安无事,包二飞才主动提起了刘家的事儿来。
刘祥云的战功显赫,历史辉煌,实在难找出任何fan dang罪恶。
可是,当官的哪有不得罪人的?
下面早就有人想篡权,还有林家杰和黄鼠狼等小人,一心想报复。
这群人给刘祥云老爷子编造的经济生活“问题”。什么阶级立场不坚定,什么和平年代放松的阶级斗争意识,不坚持革命等等的谎言。
再加上胡丽和胡强姐弟俩临阵倒戈,主动站出来检举揭发。
走资派的帽子,当仁不让的盖在了刘祥云老爷子的头上。
包二飞看着那个脖子上挂着走资派的牌子,被押着游街示众的老爷子,差点没认出来。
刘祥云老爷子被一撸到底,贬到滇城前线有名的地雷村,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