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些话的时候苏婠婠心里真的很痛，但是她知道，要是自己不表明态度，青梅便会更加乱了方向。

“小姐让奴婢走，那奴婢现在就走！”青梅赌气出门，而这也是她第一次在苏婠婠面前自称奴婢。

苏婠婠心里莫名烦躁，也没了喝粥的食欲，只是见小蛇对桌上的米粥流口水，她才吩咐小凡将蚌肉端上。

小蛇一见蚌肉，马上放弃了米粥。只是苏婠婠还没让它吃，它只好乖乖在衣襟处待着，只是小尾巴却不安分摇动，弄的苏婠婠酥酥痒痒的。

“好了，去吃吧！”

她一声令下，小蛇就嗖地窜到了蚌肉跟前。通州盛产河鲜，蚌肉肥美鲜嫩，个头还大。苏婠婠本来还担心蚌肉太大，手指粗细的小蛇没办法吃，结果实际证明，完全是她多想！

小蛇一口便能吞下比它个头还要大数倍的蚌肉，咽下去的时候，小眼睛还会微眯，满足到要飞起！

苏婠婠被它的样子逗得直乐，之前的不快也淡了些。索性无事，她便将之前配好的药膏收了收，打算等小蛇吃完之后去看看苏子安。收的时候，见小凡一直凑在小蛇旁边看着饶有趣味的样子，不由问道。

“小凡，你怎么知道蛇会喜欢吃蚌肉？”

小凡微微抬头，思索了片刻才道，“说起来小姐可能觉得荒唐，奴婢经常会做一个奇怪的梦，梦里面有个老爷爷，他总是抱着奴婢，我们身边围满了蛇，有大的，有小的，有白的，也有黄的！那些蛇并不怕人，它们会围着奴婢，奴婢也会将蚌肉，泥鳅之类的东西喂给它们！”

身边围满了蛇？苏婠婠脊背一凉，想到那种状况，她就有点发毛。

“是不是你小时候的记忆呢，因为印象深，所以才会经常梦到！”

小凡抿嘴轻笑，低下头去，“奴婢是孤儿，自小就在街上当乞丐，还是后来有人指了明路让奴婢去找牙婆，奴婢这才有了出路。要是能有像梦里老爷爷那样的家人，奴婢应当也不会流落街头了！”

流浪街头四个字说起来容易，但是正真经历了却才能够明白其中的艰难。苏婠婠怕再问下去会让小凡难过，索性闭上了嘴。两人一起围在桌前看小蛇吃蚌肉，却没注意到房门外一脸恨意的青梅。

“臭小凡，不要脸！就知道讨好小姐！说什么流浪街头，以为这样就能让小姐心疼吗？我跟了小姐这么多年，小姐才不会被你轻易骗了！”

青梅从梨花院出来，走到后院的水池旁，拿脚一下一下往池子里踢石头。

脚下一个用力，一块石子就被踢到了远处，紧接着便传来了一声叫喊，“谁啊！敢拿石头丢我，哎呦！疼死我了，给我出来！”

青梅没想到石子会砸人，吓得赶紧躲到了柳树后面。

不远处，一道身影渐渐从水池边上的花丛里出来，她身上穿着一件鹅黄色的半儒小群，梳着孩童双髻，发髻上扎了两个与衣服同色的小丝带，倒时娇俏可爱！那人左手握着一束开的正好的花，右手正捂着自己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