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务事。
萧安帼闻言微微笑了笑,歪了歪头没有说话。
两人正聊着,李寻南已经从另一边拿着一张地图走了过来,在安国公身前跪了下来道:“父亲,我……”
安国公早知道他要说什么,摇了摇头在他头上揉了揉道:“好啦,没事就好。”
萧安帼看着他也微微笑了一下,趴在安国公的膝前不再说话。
李寻南重重地点了点头,才将自己手中的地图拿了出来道:“我们现在在岷山南侧,一会儿向西绕岷山,顺围河,可到临山附近,直接到达阳州。”
“嗯。”安国公点了点头,微微笑了笑道,“你对地势时机的掌握,越发地精准了。”
李寻南闻言不好意思地笑了,咧了咧嘴说道:“借助兰溪县今日的拜春祭的烟火向父亲传达消息的想法,还是郡主提出来的呢。”
“哦?”安国公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看向自己膝上安静的萧安帼,后者闻言抬头看着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也不由得朗声笑了,拍了拍她说道:“小郡主恐怕要成长为一代巾帼了啊?”
“啧,父亲真是偏心,以前哪里夸过我。”李寻南哼了一声说道。
“你都多大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安国公无奈地说道。
安逸的气氛让不知道的人看来,还以为是什么天伦之乐的生活,哪里想得到他们正在一场逃亡当中呢?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李寻南挠了挠头笑着问道。
“尽快吧,”安国公看了看天色道,“快下雨了,虽然雨水会把我们在山里留的痕迹冲刷去,但是有的痕迹也会反而更加明显。”
队伍在太阳刚刚露了个头的时候就开始继续前行——
另一边,兰溪县的一个府衙内,一个穿着大红色羊羔长绒衫,长相让人看了便觉得害怕的男人将自己手中的碗碟扔到了地上,怒吼道:“不过几个人,你们那么多人,能够也能够把他们放跑?”
随着他的吼声,他脸上一道自额角几乎长到下巴的疤痕也在扭曲,好像脸伤趴着一只吸人血的蜈蚣一般。
碗碟在地上碎成几片,旁边趴着的一个男人瑟瑟发抖地说道:“我们,我们已经在全力搜山了,实在不知道他们,怎么逃出去的……”
“怎么逃出去的,”男人脸上露出来讽刺地笑容,在原地转了两圈,将椅子一脚踹了个稀碎,愤怒地喊道:“难道还是我给他放走的吗?错失了这一次,你以为还会有机会,让你杀死安国公吗?”
趴在旁边的男人垂着头不敢说话,不停抖动的肩膀和腿暴露了他的害怕,可是毁了两个东西的男人好像还没有消气,又将旁边的桌子踹了出去,只不过不是朝着墙壁,而是朝着跪在地上的那个人。
桌子实打实地带着劲风砸到了那人的身上,直接将他的身体压倒在一边,但是他却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也不敢动,只是带了哭腔喊道:“我们会继续追的,一定,一定把他给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