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轻响,她把自己那把精致的佩剑拔了出来,很快洋溢在酒馆中的各种骚动重新寂静下来。
狄莱斯特刚要上前阻止萨洛美的冲动,却被雷蒙德一把摁住了:“唔,年轻的次长大人,有时候让心爱的女人发泄一下未必就是坏事,来来,我们一起喝几杯,他奶奶的,真是见鬼,北郡真是冷啊!”
不由分说的就把他拉开了。
艾德里安等人便也跟在他们的后面走到远离吧台的一个长桌边坐了下来。
雷德蒙扬了扬手,把在酒桌边穿行的一个酒馆侍女叫了过来:“唔,美女,给我们每人来杯好酒,然后把你们厨房里可以吃的肉都端上来。”
那个侍女满脸雀斑,却笑得非常灿烂:“好的,大人,我这就去安排。”
但就在侍女刚要转身的时候,一个人影就被抛了过来,眼疾手快的狄莱斯特赶紧拉住侍女的手往旁边一扯,自己挺身迎上,把那个人影挡了下来。
嘭!
随着一声闷响,这个被萨洛美踢飞的家伙显然断了几根肋骨,痛苦地蜷缩在地上抽搐起来,嘴里喷出的秽物和血水混合在一起喷得满地都是。
雷德蒙见怪不怪地朝那个已经发蒙的侍女喊道:“喂,美女,快去啊,没酒我们怎么看热闹?!”
“哦……”侍女赶紧逃命一般朝酒馆后厨跑了过去。
而在酒馆吧台前,萨洛美正凝眉挺剑怒对着一群正对她形成合围之势的家伙。
这些家伙基本上都是在拉卡锡跋扈惯了的凶徒。
有雇主的时候他们是保镖,没雇主的时候他们就成了自谋职业者。
这种不太稳定的生存方式让他们养成了对酒精的依赖,习惯了在醉意中去扩张或麻痹自己的欲望与追求。
而酒醒之后的那种失落与空虚又不可避免地让他们继续沉沦于愤懑与颓废,日复一日地形成越来越难以消除的暴戾之气,让他们对任何敢于在自己面前彰显优越或强大的家伙都感到非常的反感甚至是强烈的敌视。
而萨洛美的那一腿无疑宣告了她的嚣张,这让这些拉卡锡的男人们更是觉得自己被打了耳光一样群情激愤起来。
“特么的,原来还是个小妞儿,这样的妞儿最带劲了!”一个醉眼朦胧的家伙色眯眯地盯着萨洛美那张冷艳的脸猥琐无比地阴笑起来。
“我是很带劲啊,想试试?”萨洛美冷笑道。
围拢的人群立马发出一阵淫狎无比的张狂大笑,一个个抽出自己宽大的砍刀齐齐指着萨洛美起哄道:“嘎嘎,老大,她叫你试试呢!”
“试试就试试,只是你们这群家伙看着,我怕我硬不起来啊!”那个五大三粗的家伙咧开满嘴黑牙。
话越说越难听,萨洛美恼羞不已地咬牙切齿道:“你狗嘴里要是再乱吐一个字,我就把你全部的牙齿掰下来当骰子用!”
“哎呀呀,好大的脾气呢!”这个酒鬼瞪大着眼睛,伸手就朝萨洛美的剑抓去,仿佛完全不惧怕这剑的锋刃会伤及他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