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外面一群人猜测不断,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常跟在大太太身边的那个身材魁梧的大妈脚步飞快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然后如一堵墙般,立在了白桀的面前。
“莲姨娘,大太太请您进去。”
“大太太叫我?是大爷有吩咐吗?”
“奴婢只管传话,大太太说什么您只管听就是,快些吧!”
“”好吧,你凶你说了算。
虽然大爷出事的事情她早就知道了,
但真看到眼睛这幅情景白桀还是不由地后退了一步。
当然她后退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这屋子里实在是
太乱了!
瓷器碗碟被摔了一地,本该悬挂在墙边的书画字帖也像破布一样瘫在地上,
墨迹从书房一直蔓延到帷幔后面的床榻,脏得简直无法下脚。
“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会乱成这样?有强盗来打劫过了吗?!”
白桀颇为嫌弃地皱起双眉,徘徊在门口一直没敢进去。
“莲姨娘,你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隔着薄薄的帷帘,大夫人端坐在床榻边冷冷地审视着她,朱红的嘴唇如沁着冰雪,说出来的话也带着无尽寒意。
“啊?大太太您这是什么意思?
从今早起来开始我就和大伙呆在一块儿,半步都没离开过,大爷院里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
“哼!”大太太冷笑出声,“今早你的确有不在场的证明,但昨晚呢?
昨晚好像是你留在大爷的院子里的吧?”
“没有,没有!”
白桀连连摆手,死不承认“昨晚我陪着大爷用了夜宵后就离开了,那时候可什么都没发生!”
“你说没有就没有吗!”
“我那你说你想想怎么样嘛?”
大太太的声音骤然拔高,“莲姨娘,你最好给我放聪明一点,赶快一五一十的把昨天晚上的事情都交代个清楚!”
“这这昨天晚上压根什么也没发生,大爷不就拉着我鉴赏了几幅字画啊。
大太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您就直说吧!我这颗心被你吊得七上八下,难受极了。”
“呵,难受?”大太太笑容狰狞,声音仿佛是从胸腔里激荡而出,带着浓重的压抑气息。
“你过来!”
“啊?”
白桀微微一愣随即乖顺地低下头,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但一靠近床塌,她就又止住了脚步。
“啊大爷这是怎么了,生病了吗!
脸怎么那么白,嘴唇怎么那么黑,不会是发烧了吧?
快来人啊!马上让人去请大夫啊!
大太太你也别干坐着,快把被子给大爷盖上啊,再着凉了可怎么办!”
白桀一连串刺狂轰乱炸般的尖叫声简直惊天动地,震得人头昏耳鸣,气血不畅,大太太的脸色一时青白交加,血色尽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