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白莲花握着手里的通行证,眼神越过白桀,看向她身后的两个男子。
小红毛淡淡一笑,目光一直锁定在某处,完全没有离开的打算。
白莲花神色微讪,却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心头一直压抑的话“既然我们的获胜条件就是杀死入侵者,那在黄色就已经完成了,实在不必再趟这趟浑水了。白桀,小红毛,你们说呢?”
“那你的意思是?”
“找个安全的地方,只要度过了今晚,一切就结束了。”
“不,不会结束!”白桀的声音突然压的很低很低,几乎低到了脚下的尘土里。
白莲花不懂她的意思,不懂她压抑在眼底的情绪,只是愣愣地看着,看着眼前与迷雾交织的现实,最后还是点了头。
“好吧,既然你们都决定了,那就去看看吧。”
“谢谢。”白桀粲然一笑,刚才的低压瞬间如云霄飞车一般飞驰而上,直直冲向顶点。
受到这份情绪的感染,白莲花也抑制不住的勾起了唇角,相视而笑间,时间仿佛倒流而逝,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她其实真的挺喜欢眼前这个女孩的,她聪明有胆量,不恃才傲物,也不任性骄纵,虽然没有强大到难以撼动的武力值也没有强势到让人难以拒绝的气势力量,但偏偏,任何时候只要看到她的笑容,就会有一种难言的安全感,似乎只要跟在她身后,什么问题都能够解决。
她之前的确非常气愤,气愤她和卷毛一样不顾他们的意愿,不在意他们的生死,更气愤自己看错了人,但现在回过头来想想,其实她一直都没有变。
只是自己在一天天的相处中,渐渐放下了心房,也渐渐给予了依赖,同样也渴望对方能够回报同样的东西。
但她忘了,给不给,给谁,给多少,这些事情的主动权一直是在对方的手里,也只能在她的手里。
自己没有做错,她也没有错。只是每个人存在的方式不一样,无关是非。
想通了这些,白莲花终于在这一刻放下了所有的执拗和不安,淡笑着伸出了手。
“你既然笑了,那就一定有办法,说吧,我们该怎么过去。”
白桀并没有看到眼前人脑海中那番曲折萦绕的心绪变化,但在此刻也敏锐的感觉到有些东西好像不太一样了,不过她并没深究,只是快速从手腕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药盒。
“吃了它。”
“”
“这是你之前给我们吃过的a?”
白桀点头。
白莲花没有问这是用来干什么的,只是弱弱的问了一句“那我和小红毛还有再吃吗?”
“当然吃啊。”白桀似笑非笑“你们不早知道这东西是有时效的吗?沙漠那次已经过期很久了。”
白莲花抿了抿唇,似是不太同意她的话“我并不知道。”
“知不知道都不重要了。反正,都是骗人的。”
不只是她,连卷毛的吐真可乐也纯粹是逗人玩,上场比赛他们说的谎话都能绕地球一圈了,结果啥事儿都没有。
想到这里,白桀不由低头苦笑,这个团队从一开始就没有人试图坦诚过,全都是处处防备,鬼话连篇,能存活到现在真是全靠演技硬撑。
白桀倒出三片药丸,顺手递到了白大褂面前。
“吃吗?”
对方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低头仔细地闻了一下。
“神经性药物,巴比妥类,配比很奇怪。”
“是,比赛方的东西。”所以没事就先别研究了。
白大褂点了点头,表示听懂了她的潜台词,伸出纤长的手指就把药丸递到了唇边。
“你呢?”
小红毛什么话也没问,一口而尽,就像很久之前在沙漠中那次,不问缘由,她说他就做。
白桀淡淡一笑,转身间,她的脸在月色下开始变形,一张全新的面皮如同面具一般附着在她原本的容貌之上,纯黑如深邃星海的眼眸也如同褪了光一般,染上了一层琥珀茶色。
“原来你的药品还可以这样用。”白莲花看到她的改变之后,忍不住微微惊呼。
“不奇怪,它的作用就是人体部位转移,能转转移手转移腿,自然也能转移脸转移指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