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一晃,就是四个月后。
这几个月里,细雨和陆竹一路向北,不知不觉便以进入了陕甘之地。
为了躲避黑石组织,细雨隐匿形藏,更是避过城镇市集,只在荒僻之处行走,陆竹则像保镖般随在细雨身后。这几个月里,细雨停下休息时,陆竹也即停下,细雨动身时,他也起身跟在后面,就好像个牛皮糖般拉不断,甩不脱。
细雨脾气冷漠,一向独来独往,如今被陆竹给死死缠着,让她极不习惯,更让细雨气恼的是,每当她动手杀生时,陆竹还在旁念经不止,让人烦得要命。
细雨想将陆竹赶走,却又不是陆竹的对手。赶又赶不走,打又打不过,对陆竹全无办法的细雨只能任由对方跟在身边。
不过男女之情就是这般奇怪,细雨和陆竹同行数月,朝夕相处,竟不知不觉产生了感情。
当两人在三天前,来到了山间一座废弃的寺庙时,竟停下了脚步在这里暂住了下来。
暗随在两人身后的司空玄,也远远的选了山中的一处谷地潜藏起来,每日在暗中窥探寺庙中细雨和陆竹的动静。
因忌惮陆竹的武功,司空玄并不过于靠近,每天只在寺外百丈远的地方暗中窥看,所以并也没有被陆竹和细雨所发现。
时间一晃就过了几天,司空玄渐渐感到寺中的气氛似乎有些隐隐不对了。
就在这一天晚上,寺庙之中的细雨和陆竹突然发生了争执。
寺院的佛殿中,燃着一堆篝火,在火光的映照下,细雨和陆竹一站一坐,彼此相对。
细雨站在火边挺身而立,脸色有些难看。
盘坐在地的陆竹更是满脸的苦涩无奈。
远远看到两人对峙,司空玄心中一动,不由想到,难道这就是剧情中陆竹为了感化细雨而舍身自尽之时。
想到陆竹和细雨很可就要大战起来,司空玄再不犹疑,身形一动,便如游蛇般贴着地面飞掠前行,几个呼吸后,便来到了佛堂外面。将身轻轻一纵,司空玄以然无声无息的跳到了一座残破的石塔之上。
石塔距离陆竹和细雨所在的佛堂不过二十丈远。放在平时,以陆竹的实力,在这个距离下,未必不能察觉到外面的动静。但此时陆竹心绪不宁,心乱之下,根本没有发现外面的司空玄。
佛堂内,细雨拨剑在手,冷眼瞪视着对面的陆竹,因陆竹一心向佛,对自己无情而感到愤恨。
细雨性情偏激,只是和陆竹交谈了几句,就忍不住拨剑出手和陆竹拼斗起来。
陆竹心中有愧,对细雨的攻击只是一昧防守。面对细雨的狂攻,边战边退,只以手中的一双铁筷将细雨的攻击尽数挡下。
细雨的辟水剑法虽似疾雨狂风,但陆竹却总能在伸手之间,便找出辟水剑法中的破绽,将剑招化解。
飞身后退的陆竹更是将手中的两支铁筷一夹,便就锁住了细雨的辟水剑。
细雨旋身而起,借着急旋之力,才将辟水剑由铁筷中抽离出来。
落到地上,因一番打斗而耗力不轻的细雨也不禁呼吸急促起来。
陆竹将铁筷一收,停下了脚步。
叹息一声,陆竹微微闭目道:“辟水剑威力绝伦,剑走偏锋,也是当世顶尖的剑法。可惜,你却有四式剑法没有学全。”
“是又如何?”细雨不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