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杏儿道:“无非都是些抢掠为生的,品行好些的就是劫富济贫,品行差些的自然就是打家劫舍,强抢民女之类的。听爷爷说,什么样的都有。”
“那看这书信的意思,怎么好像和朝中的大官勾结上了呢?”柳源感觉事有蹊跷,自言自语的说道。
脑中突然闪过,前些日子,自己遇袭的事。当时那卢高给说的意思也是说得罪了朝中的某个人物,不得已而为之的。但是他们明明已经主动示好了,目的就是怕这徐有贞知道,上报朝廷。但是今日这事又作何解释呢,和之前自己的事情有没有关系呢?
“那我就不清楚了,就刚才说的那些还是听我爷爷说的呢。”陈杏儿摇摇头回道。
徐有贞听他俩说完,接着说:“要说徐某得罪过的朝中人物,一时半会儿还想不出来有得罪过谁。”
“不管怎样,徐大人近些日子还是要在意这些,徐小姐也最好少出门走动了。”柳源建议道。
徐有贞慢慢点了点头,心道是该如此,但是心头之火好像越烧越旺了,首先在自己正在得意的时候,突然给来这么一出,然后还有一封摸不到头脑的恐吓信,自己前几年在京城虽然说并不得势,但起码也没有受到过如此轻视和侮辱。
然后恨恨的自言自语道:“好一个云翠绿林,都撒野到我徐有贞的头上来了。”
心中不禁盘算起了如何借治水之名,请些官兵将之一网打尽了。
柳源在旁边瞧这徐有贞的模样,才出他在寻思报复之计,便上前说道:“徐大人,在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徐有贞听他如此说话,知道有建议要提,便说道:“柳相公但说无妨。”
“是,刚才这书信之后,柳源觉得此中疑点甚多,如果这信中所说的都是真的话,一是这朝中人物是谁,再就是为何会借这云翠绿林之手,还有就是这最关键的,为何是要徐大人远离这鲁西豫东之地。”柳源将这些疑点一一列出之后,接着说道:
“还有一种可能,万一这信中之言是假的呢?如果此时徐大人轻举妄动的话,那倒很有可能中了对方圈套。所以说,此事还需谨慎处置。”
徐有贞听完之后,不禁心道惭愧。
自己这几年间远离权利良久,在那谕德(老师)的位子上坐的久了,连基本的遇事不乱都给忘了,看来以后是得把之前的东西都捡回来了。这才慢慢将心思安定下来,仔细回想了此事经过和信中所写,确实都有着柳源刚才说得这些疑点,而且最关键的就是为什么让自己离开这里呢?
徐有贞又想到:如果心中所言为真的话,那自己在这个地方又怎么影响到了那朝中大员呢?
经过柳源刚才的提醒之后,徐有贞的思路越来越清晰,对柳源也是越来越信任,对他说道:“柳相公所言甚是,是徐某莽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