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离凡叫了辆马车,坐了进去,出发前往丁氏药馆。
他在车内一边运行“木行之气”,一边体味本次战斗。
“木行之气”在体内缓缓流动,修复着身体上每一处创伤,那些或深或浅的伤口缓缓凝结成痂,不再向外流血,内部受损的肌体也在进一步的得到修补。
突破凝气二层后,他的治愈能力也得到了一定提升。
而关于本次战斗,让他深刻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足,剑招熟练,但缺少变化。
毕阳出第五十八式时,他知道要用第二十七式来应对,毕阳略做改变,他却没能相应做出变招,与之相对。
如果当他使出第七十二时,自己能在往左边一点点……
“公子,到了。”
车夫的声音打断了陈离凡的思考,他起身下车,付了车资,走到药馆门口。
想起寿伯,心中不免惴惴,那个严厉的老药师,看到自己这么久没来药馆,不知是否会因此将自己除名。
“陈师兄,你来了!”耿益招呼道。
这个耿益就是他初次来药馆与之攀谈的店小二,因入了丁氏药馆,成了见习药师,所以大家互称为师兄弟,关系更近了一步。
“耿师弟,好久不见。”陈离凡笑着回应,进入药馆内。
“啊!你受伤了?”耿益看到他穿着血袍,吃惊不小。
陈离凡摆了摆手,道:“没事没事,寿伯可在药馆?”
“寿伯不在。”
“丁师姐和丁掌柜呢?”
耿益看了看,见四下无人,天色也已晚,就干脆将大门关上,这才缓缓说道:“他们也不在。”
看出陈离凡的疑惑,他接着道:“陈师兄,你也不是外人,我就和你直说吧,只是这件事不要传出去罢了。”
陈离凡愈加好奇,难道一个月时间不到,药馆就发生了什么重大变故吗?
“这个自然,还请耿师弟与我讲明。”
耿益轻声道:“他们都去医治一种怪病了,”他说话的声音极小,好似旁边还有别人,怕给偷听了去。
陈离凡有些不以为然,道:“以寿伯的医术加上丁掌柜的上等丹药,还怕治不了怪病么?”
“陈师兄你可听我说,怪就怪在这里,据我所知,他们也是毫无办法,所以这段时间,很少回药馆,甚至连内院都已经关闭,已经有五天时间,这是从未有过的事!”
“那你知道是什么样的怪病吗?”
“不清楚,但我猜那是一种很严重的病,因为他们为了这个,从未笑过一次,而且脾气也变得暴躁了许多!”
“我明白了,耿师弟你也不必担心,事情总会解决的,我先走了。”既然他们都不在,陈离凡也就起身告辞。
耿益张嘴欲言,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等陈离凡走到门口时,他记起在药馆只有陈师兄待他最为客气,终于忍不住,道:“师兄既然还是见习药师,不如早做打算,那种病据说有很大的传染性,一不小心就可能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陈离凡停了下来,他听出了弦外之音,耿益知道的肯定不只这些,但他又不能言明,所以委婉的劝他离去。
陈离凡转身走了回来,拿出了几十两,递给了耿益。他劝自己离开,自己也肯定会辞工,如果他想离开这里,那钱是必不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