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的话中,陈骄甚至可以想象出自己长辈一直叫这掌柜兔头的画面,想想就很有意思。
“别说你不知道,就因为你一直叫我兔头,传出去之后,几乎凡事认识我的人,无一不是改口叫我兔头!”
掌柜咬牙切齿,愤然万分,看着漫不经心的老义头,直感觉牙根痒痒。
“这不挺好的么?兔头。”
“都说了别叫我兔头!”
陈骄坐在一旁,看这两个老家伙拌嘴,一时忍不住想笑,可那样做无非不是失了礼数。
相比艰难忍住笑声的陈骄,在他腿上坐着的若雪却不是如此,一脸的平淡。
“别闹了,去,赶紧上菜,给我上一桌子来,别忘了酒!”
说完这些,自己这前辈摆了摆手,示意掌柜下去准备。
“你啊,你啊…”
这兔掌柜无奈摇了摇头,也不拌嘴了,直接下去准备。
只是不知,如果这位“兔”掌柜知道了陈骄在内心之中叫他兔掌柜,会不会生气的不去做菜了。
待到这兔掌柜下去,四周瞬间变得寂静下来,陈骄有些犹豫,要不要问这前辈的名号。
“前辈,晚辈抖胆,敢问前辈姓甚名谁?一直叫您前辈也是有些不大合适…”
陈骄略微思考了一下,还是对着自己这个前辈朗声说道。
其实陈骄还是有些提防的,毕竟自己老哥王力没提过这人,更没说过自己要留在这里一个月。
如此要出名号的话,出去略微一打听,或者写封文书,直接寄出去便是。
有人看到这里就可能要问了,能直接邮寄为何还要陈骄亲自带着信来封阳城?
您有所不知,一些贵重之物,特别是陈骄先前从王力手中接过的那封信,这类东西能不邮寄就不邮寄。
如果拜托镖局护送不仅需要银两,更加不安全的是机密儿子!机密这种东西还是放在自己人手中安全些,万一情报泄露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言归正传…
“叫我义前辈便是。”
自己的这个义前辈面对自己这般询问,只是淡淡说了一句,随后便不再说话了。
陈骄有些遗憾,一个义字能代表什么?不过大街上怕是随便拉过来一个人,应该都知道自己这位前辈的名字吧?陈骄在心中默默打起了鬼主意。
菜馆之中慢慢变的很安静,只有时不时从后厨中传出几声木柴燃烧的声响。
陈骄此时没了话茬,一时竟然有些不知道说些什么了,顿时尴尬的气息四溢。
“总粘着你的这个小丫头,莫非是你的童养媳?”
在这尴尬的气氛中,自己这义前辈却是说出了让陈骄更加尴尬的话。
陈骄一时噎住,明明没吃东西却重重咳嗽了好一会。
“义前辈何出此言?”
陈骄强行止住咳嗽,如果有人仔细观看,会发现陈骄的眼角都是出现了些许的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