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给他用水清洗。”叶潭喊道。
“啊……啊嚏……”柳尤安听闻,也不等别人给他打水清洗,凭感觉选了河边的方向,猛的冲了过去。
“扑通。”一身名牌,西装革履的柳尤安,直接扎进水里,河水不深,没能淹过他的头。
泡在水里,用手不断揉搓,清洗过眼睛后,柳尤安才好受些,有人去扶他起来时,双眼跟一对灯笼似的又红又肿。
“特么的,是谁干的?”柳尤安歇斯底里大吼。
催泪炮威力大,即使清洗过,眼睛仍然疼痛难耐,眼皮浮肿,他只能通过一条逢的视野来看东西。
眼睛难受是一回事,大庭广众之下,被弄得狼狈不堪,颜面尽失才是大事,柳尤安恨不得将始作俑者剥皮抽筋,挂起来风干。
“对不起柳矿监,我不是故意的。”包大聪放下催泪炮,跑到柳尤安面前躬身认错。
“特么的,不是故意的?”柳尤安愤恨难平,起脚猛踹向包大聪。
“哎呀妈啊。”
“扑通。”
众人面面相觑,柳尤安起脚踢包大聪,结果被踢的人好端端站着,柳矿监却失去重心,一轱辘滚回水里了。
包大聪好歹也是黄阶大成的武修,柳尤安毫无修为,猛然起脚踢人,前者下意识运功硬扛,结果将他反震跌倒,滚落河里去了。
“特么的,竟然敢运功抵抗。”柳尤安再次被人扶上岸,气急败坏,挥拳朝包大聪打去。
砰。一拳打中包大聪鼻梁,鲜血直冒。
嘭。一脚扫中脚裸,包大聪翻滚在地。
乒乒乓乓,拳脚雨点般打落,柳尤安气疯了,自从妹妹跟了陆议员以来,他变得地位尊崇,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瘪。
今天丢人丢大发了,以前混混打架那一套全往包大聪身上招呼。
包大聪以手抱头,蜷缩在地上,任由柳尤安发泄怒气。
两人地位悬殊,他不敢做任何反抗,运功缓冲都不敢,万一把柳矿监的拳脚震痛了,罪加一等。
众人黯然,即使是郝勇跟包大聪关系莫逆,也不敢上去劝阻。只求一顿暴揍过后,柳矿监出了气,这事就此揭过。
“咔嚓咔嚓。”柳尤安打得不解气,穿戴战械,又要上前一顿暴揍。
他的战械,虽然以防御功能为主,但是肉拳变成了铁拳,肯定威力大增。
砰。
一拳砸落,包大聪的额角被打破,鲜血汩汩流淌。
叶潭心中暴怒,很想当场击毙这烂人。
启铧、启铮及其他人看了,都忿忿不平。
“小柳,行了行了。”张大敢上前拉住柳尤安,道:“一次小意外罢了。没必要这样。”
“意外……特么的……我非打死他不可。”柳尤安气急攻心,猛的挣脱,扑上去要继续打。
“柳尤安,够了!”张大敢大喝一声,道:“你真要私设刑堂,把他打死吗?”
张大敢没穿戴战械,没拉住柳尤安,但是他积威甚浓,暴喝一声,镇得后者不敢动弹。
包大聪修为不算高,但是好歹也是个武修,是矿区护矿队的人,在南联邦户籍当中,有名有姓,受律法保护,与普通野人、底层小民,是要区别对待的。
这种社会制度,在鼓励小民、野人上进。有希望走武修之路的,拼命修炼进入阶境或者成为御械强者或者努力学习,成为专业技术人才。
三种途径,殊途同归,进入尚民圈子,服务于尚民社会,真正受律法保护,出了事,武控司会过问。
至于那些对尚民社会没实质性贡献的野人,通常情况下,任其自生自灭。
“柳矿监,你是行动的总指挥,是做大事的人,当有容人之量啊,跟他一个小角色置什么气呢!”
叶潭强忍怒意劝说,并恭维柳尤安,目的自然是想他留下来。
“做大事,容人之量。”柳尤安咀嚼这句话,恰好昨晚他妹妹也说过这样的话,看来真的改一改行事风格才行。
“哼。看在张大管事和叶小友为你求情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以后做事谨慎些,明白吗?绝大部分大祸,都是由小失误引起的。”
众目睽睽,柳尤安不能继续发难,只能暂且按下此事,顺带说了句高大尚的场面话。
“是,柳矿监教训的是,我一定改,一定好好改。谢谢柳矿监大人有大量。谢谢了。”包大聪不断躬身作揖,赔礼道谢。
他虽然满身是伤,但都是一些皮外伤。这些对一个武修而言,算不得什么,擦干净血迹又是一条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