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近正午,吉时就要到了。范砚农似乎有点着急,好像在等待着什么人。
毕刚有点坐不住了,这厮肥的跟猪一样,再说今日起的有点晚,饭都没吃就颠儿颠儿的来了,坐了这么久净喝茶了,去厕所都记不起来是第几次了。这虚的厉害啊,看来自己得好好的补补身子了,夜夜笙歌的铁打的也受不了啊。
这还他妈的等什么啊,赶紧结束开席啊,老子这饿着呢。
正在毕刚这厮焦急不安之时,门外传来一声:“无量天尊,范老弟,为兄来也,不知可还来得及,没有耽误吉时吧?”
什么情况?这人谁啊,难道范夫子等的就是他?
在看范砚农,哈哈一笑紧走几步道:“道纯兄,你总算赶来了,快快里面请。你我一别十余载,今日得见实在是痛快,待会你我兄弟一定要开怀畅饮。”
毕刚心里这个气啊,妈的为了等一个牛鼻子老道,让我等晾在大堂这么久,真是太不拿布政使当高官了。可恼哇!
可是他突然想到一人,脑袋瓜子瞬间就大了。这牛鼻子老道不会是本朝国师李子风的老爹,上一任的国师李道纯吧?对了,刚才范砚农这货喊了一声:“道纯兄。”娘的,幸亏老子没发飙,这要是发了飙这场合下可是收不回来了。想着这一切,不禁暗自窃喜,为自己的克制点了一个赞。
林云轩心里更纳闷了,我靠,啥情况啊这是,咋还有道士捏?看样子还是范夫子的重要嘉宾呢。不过你还别说,这老道还挺唬人的,一身黄明色的道袍,看上去很是牛逼哄哄,在搭配上那飘洒在胸前的那长长的白胡子,手拿拂尘颇有仙风道骨之态。
找的这都是什么人呐,纳闷了。可是还没等众人歇一会呢!门外知客高声喊到:“衡王千岁驾到。”
靠,毕刚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去,今天怎么了,怎么这么多大人物啊?他怎么也来了,不在京城好好待着跑杭州府干毛啊?不过也没听说他跟范砚农有什么交集啊?在说了这也不是一个年龄段的的人啊。难不成是冲着李道纯这牛鼻子来的?那应该一起进来啊,这前后脚的搞的人好不狼狈。刚落座椅子都没热乎呢。
衡王还跟李道纯还不一样,李道纯方外之身不在乎什么礼节,再说大多数人也不认识李道纯。
可是这位爷名号都报出来了,这可是弘治爷的弟弟啊,那是正儿八经的龙子龙孙,岂可慢待?
范砚农和李道纯都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