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时耕种夏时耘,粒粒颗颗费力勤;春丢细糠如剖玉,炊成香饭似堆银。三餐饱食无余事,一口饥时可疗贫。堪叹沟中狼藉贱,可怜天下有穷人!
胡是非和判官崔珏定下约定,头一个就是让他把门口那个池子里放上活物。
胡是非深知,放入阳间的锦鲤之类东西那是万万不能够活。他故意提起这个事,倒不说他是故意吹牛皮,是有根据的。
他还记得那次找孟婆子求援时,在桥下看见的那一幕。几个不听话的魂魄,被孟婆抛入了河里,被里面的不明物啃噬个精光。
反正他判官只说活物就行,自己才不管这东西是好是恶呢。
自己在阿紫带路下,来到了奈何桥附近,本想着自己先看看能不能靠自己弄到这东西。
那知和阿紫一同嗦啰一枚魂珠,不自禁的起了邪心,手上也有了动作,在阿紫后背上下游走。
远处飘来了一物,正是那长相憨厚,实则凶残的吸魂兽。
阿紫被胡是非揉搓之间,早瞪大了双眼,先是有一丝愤怒,而后就有了羞愧难当的感觉,毕竟自己只是个丫鬟,能受到公子的青睐,也有一种小女人的幸福感。
正缠绵悱恻之际,吸魂兽已经靠近了身边,胡是非大口喘着气,虽大部被吸进了魂珠,旁边的却也有不少渗透到阿紫嘴里。
阴阳特有的不溶性,让阿紫立刻一股甜意涌上,在她看到对面的吸魂兽后,再也忍耐不住,一口喷出来。
胡是非还在晕乎之间,身体已经被阿紫推到了旁边。正诧异时,阿紫的嘴里已经喷出来一股蓝色的血液。
“阿紫。”他怎么会不认识这血液,先前自己不小心已经让阿紫受了伤,此时后悔死了,自己怎么在这时候犯浑呢。
不偏不倚,血柱正好喷在了那吸魂兽的脑袋上。
正伸长鼻子吸吮,血流已经覆盖了他全部的感官。
阿紫在吸魂兽甩身子的用时,也软软瘫在地上。
胡是非忙起身扶住阿紫,身上已经被甩了好多阿紫的血点子,落在衣服上,发出“呲呲”的声响。
也不知道这怪兽怎么处理了这血液,竟生生把衣服都烫出了一个个的破洞,好在胡是非衣服够厚,还是皮制的,这才堪堪逃过一劫。
魂珠已经不知道甩在了哪里?再用那招也骗不过这死东西了,一狠心,胡是非拿出师傅给的符咒来,一把甩了出去。
也不知道是胡是非手法好,还是那吸魂兽分泌的粘稠物起了作用,好几张符咒贴在了吸魂兽身上。
“嘭嘭!”几张奔雷咒炸裂,却没有对他照成一点伤害。
难道我胡是非就被这丑家伙吸掉魂魄,变成一具行尸走肉?他低头看着紧皱眉头昏迷过去的阿紫,英雄气概顿起。
“来吧,让我称称你的斤两。”
放下阿紫,不退反进,向着噬魂兽冲去。
“呲溜呲溜。”还没近前,吸魂兽已经甩净身上的东西,伸长针管样的鼻子开始工作。
“啊。”胡是非马上感觉那针管像是一张巨大的手,把自己身体从里到外剥离开来一样。
这种感觉和单纯的肉体疼痛是不能相提并论的。曾经有一种酷刑,把人埋在地下,只露出一个脑袋,划破头皮,往里面灌水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