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灿灿,露水莹莹,杨柳依依,绿意初露。
人们送去寒冬,喜迎早春,脱下了厚重的棉服,换上了轻松的夹衣。
枣林北方,乌古论飞集结十万人马,蓄势待发。
大军一路碾压,灰烬飞扬,断枝残树,枯藤昏鸦。
溃败历历在目,耻辱时时镌刻。
此一去,定要攻下徐州府,报仇雪耻。
徐州府内,各就各位,各司其职,有条不紊。
军议厅中,岳祺泽看着手中的一张小纸条,眉心紧锁,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果然,他的人生中,道道都是重坎,想要过去,必要付出相等的代价。
岳祺泽把纸条往前一递,“你们都看看吧!”
左首位的杨猛躬身接了过去,一看,心脏骤停了一下,手僵硬的传给下一位。
一会儿,十位军都指挥使看了个遍,气氛十分凝重。
岳祺泽一笑:“怎么让金人的十万大军给吓到了?”
屈然起身道:“有岳副统制大人在,属下们怕什么,是不是各位?”
舒俊起身:“老屈说的在理,徐州府原本便固若金汤,咱们又加箍了两道铁皮,金人来二十万也不惧之。”
董大军:“属下有个疑虑,请岳副统制大人解惑!”
杨猛:“属下也有一个疑虑,请岳副统制大人解惑!”
岳祺泽:“你们都有疑虑,那就写在手上,看看是否相同?”
杨猛与董大军各拿一支笔写着,很是郑重。
岳祺泽看了一眼,道:“你们给别人看看,可有知道答案的?不知道的,也可以猜上一猜!”
屈然道:“乌古论飞所带的八万大军,接连两战,被我军砍了一万多,总人数不到六万。”
“此次十万大军,自然是抽调沂州府与济宁府的兵力凑数。”
杨猛:“乌古论飞有何能力抽调沂州府与济宁府的兵力,这两府中的守将皆非等闲之人,对乌古论飞的命令岂会听之任之!”
“济宁府守将乌林答宇飞,是为金章宗完颜旻的四妃之首的贤妃之父。”
“沂州府守将完颜文周,是为金国皇亲贵胄,人称一声皇叔。”
“论地位论身世,他们哪个不在乌古论飞之上!”
“所以属下很是疑惑,乌古论飞十万大军的来历!”
屈然发蒙,杨猛说的对啊,乌古论飞的凋令,确实值得怀疑。
岳祺泽喝过一口茶,道:“金国的野心,从始至终便暴露无疑。徐州府被金国视为南下的桥头堡,至关重要。”
“徐州府丢失,致使金国南下的计划被打乱耽误,岂有不急之理!”
“乌古论飞出自寒门,是金国第一批成长起来的将领之一,其人残暴血腥。”
“名声只次于瑞亲王完颜绪宗,十分得完颜旻的信赖。”
“此次前来收复徐州府,势在必得,附近的州府无有不从。”
“凭乌古论飞的官职,调动附近的兵力,轻而易举。”
“刚才老杨也说过了,济宁府与沂州府的两个守将地位非凡,乌古论飞想要调人,确实不易。”
“若是完颜旻的旨意,谁敢不从!”
十位军都指挥使心中如吃了一碗辣椒,火辣辣的烧疼。
乌古论飞的军职岂不是与他们的中护军贺大将军的官职一般。
贺大将军统领江南东西两路、淮南东西两路,驻地金陵府,主防长江下游,拱卫临安府,抗击金军。
领前军、右军、中军、左军、后军,兵力十六万。
徐州府属前军,最接近敌军,兵力较其他军多出一万。
行军打仗期间,贺大将军可以随意调遣附近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