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还会放进插瓶里?”向晚像是取笑道。
也璃以为她在笑,也笑着抬过头去,却发现她神情冷漠,并无笑意。
也璃讪讪的收回笑容,不再胡乱去找。
花眠丢了整整一个晚上,也璃再次一夜无眠。
向晚与昨日一样,在黎明即起之时梳洗出门,又留也璃一人在房。
也璃这下才敢吹亮了火明珠,四处翻找起来。
天不知不觉大亮,已是去往川穹堂时间,也璃只好先放弃寻找花眠,想着什么时候让春羽也帮着找找或许更快一些。
还未走出玲珑清居,便瞧见“烟柳”前站了一个女人,她仿佛重新恢复了初来时的活力。
“真不知道隔壁的那位上辈子是什么生的,大半夜还在絮絮叨叨不知讲些什么,吵得人睡不着觉。”她一边梳着头发一边不满喊着。
“怎么,南山这才一个晚上不回,你就得瑟起来了?不怕南山又用什么法子让你痛快痛快。”
“你胡说些什么。她……她能让我怎么样?”女人面红耳赤,又气又急。
“她能让你怎样,只有你自己知道。我上辈子是什么,你就甭操心了。你还是管好自己的嘴,好自为之吧。”
与之争辩的女人走进烟柳的隔壁间碧月,神气十足。
反观烟柳前的女人,气急败坏,像是要吃人似的。
却又没胆子做些出格的事情,只能对着庭院的花花草草出气。
冲过去胡乱拉扯一通,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也璃皱了皱眉,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这真是奇了怪了,刚才都好好的,怎么一进这川穹感就开始眼皮子打架了。”言望拍拍自己的脸,想要清醒清醒。
“想来是昨晚看书闲聊太晚,没休息好。我也生了些困倦感。”君须晃了晃头,也想振作精神。
“再怎么样也不至于这么灵吧。一入川穹堂就要睡觉,听说这里是研制药水的地方,莫不是什么药水魔气什么的泄漏了?”
一进川穹堂,言望与君须两人的对话就引起了也璃的注意。
她开始刻意关注起进门者的头发来。
先前主要是关注女人,后来连男人都不放过,一一找着。
惹得昏昏欲睡的言望都不得不打起精神来问了。
“你这一大早的精神可真好,望来望去的,是在看什么?谁的头上多了个洞,还是少了片头发?”
“找一朵花。”
“花?什么花……啊,我想起来了,你之前不是戴着那花?花呢?”
“这不是正在找着呢么?”
“君须,你瞧瞧,这也璃一大早的起来找花,真是新鲜,啊……”言望又打了个呵欠,含着眼泪快走了几步,恨不得赶紧找个舒服的地方躺了去。
君须还知道多问两句。
“那花我有些印象,可是丢在川穹堂里了?”
“可能是吧。”也璃只能点点脑袋,看着耷拉着眼皮的君须无奈说道。
“我帮你找找。”君须一面说着,一面随着言望走进了西侧大堂之中。
也璃叹了口气,将视线又转移到跨门而入的人头上。
鸣竹走进来的时候,习魔生们大都已经坐好了,安安静静地等着师者的授课。
他神情很是严肃,似乎无心授课。
“你听说了么?是前几天的事,最近才传了进来。”
“什么事?”
“昨日听知情的师兄说,鬼灵部落打破内阁防卫线猛攻进来了……”
“竟还有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