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献王作为榜样,韩道远也是站了出来,对着韩牧行了一礼。
而韩道远的行礼则是让人惊讶,毕竟献王行礼,那是有依据的,但是韩道远可是和这八竿子打不着。
韩道远好似知道大家的疑惑,只见他行完礼之后,说道:“我之所以行礼,一是因为我韩府祖上和韩国的君王一系有着血缘关系,从根源上说,韩国也和我韩府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韩道远的话,解开了一个谜题,这就是为何历代的君王如此信任韩府,原来他们祖上还有这样的关系,怪不得了。
而献王听到之后,丝毫没有惊讶,好似知道这个消息。
但是韩道远却是再次说道:“第二个理由便是,我是韩国的人,韩国的耻辱便是韩国每一个子民臣子的耻辱,作为韩国人,尚且不能忘记阴山,这是让我们敬佩的,今日韩牧用一首诗句,惊醒我们,不能忘记耻辱,所以我才行礼。”
韩道远的话,让众多学子羞愧不已,他们居然没想到这些,只以为这只是和韩国有关的,但是忘记了,他们也是韩国的一员,正所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他们被自己的觉悟之低感到惭愧。
“第三个理由,阴山是不仅仅是韩国抵御蛮族的重要关隘,也是人族抵御蛮族的关隘,除了阴山之外,其他关隘能够有如此险峻之地的,机几乎寥寥无几,所以阴山有失,也是人族的损失,我人族每一个人都当谨记这样的屈辱和教诲。”
说完,他将目光看向了韩牧,“在这首诗中,我看到了你的一腔抱负,在这里我先不谈论,想要收回阴山之艰难,而是你的抱负惊醒了众人,我相信只要今日这首诗句被传散开来,每一个韩国健儿都会想起这份屈辱,而假以时日,国魂犹在,我韩国世世代代将为此而努力。”
“至于你是否能够收回阴山,我很期待,假如有一天,你这的做到了,我必出城千里,赤足迎接凯旋的队伍。”
韩道远说的如此深情,就连一些学子也是感觉到那份赤子之情,只见他们纷纷效仿韩道远,朗声说道:“我等必会赤足迎接凯旋的队伍!”
就连献王,也成为了其中的一员。
当然,在这其中也有异类的存在,这人便是施琅和仰知学,施琅是不愤,是惧怕,这一刻他见识到韩牧的恐怖影响力,但是很快他便想到为何不是他迎接众人的应允。
而仰知学则是知道自己失败了,从眼前众多学子的举动,他便知道自己彻头彻尾的失败,可笑他还为自己妙手偶得而得意,但是转眼间,却是被韩牧按到地上摩擦,一点脸面都不留,此刻他只觉得,待在这里,只不过是被众人像看猴一样,围观而已。
所以他不甘的看了眼穆念烟,眼中满是留念,但是很快他便带着毅然的神色,悄悄地离开了。
而仰知学的离开,没有一人注意到,韩牧则是被学子们的举动而震撼,施琅眼中只剩下仇恨,穆念烟则是怔怔的看着韩牧被众人敬重的样子,眼中的异彩渐渐的多了起来。
良久之后,众多学子才起身,但是看到韩牧的眼神已然不同,如果说先前是不屑夹杂着期待出丑的心思,那么现在只剩下敬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