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丫和郑妍兄妹坐在北屋聊天。
“你是阿茴姐姐的妹妹吗?你叫什么?”
“自然,我是她嫡亲的妹妹,我叫宁丫,我俩都姓甄。我爹就是她爹,我娘就是她娘。”宁丫拍着胸脯得意洋洋道,这话相当有水分,但宁丫认为只有这么说,才能取得压倒性的胜利。
“是这么回事吗?那我怎么听说阿茴姐姐并无亲生父母在身边呢?”郑妍疑惑道。
宁丫卡壳了,良久才鼓着小脸儿道:“她那是气话,她是我家里养大的,怎么能说没父母呢?”宁丫下意识去掉了亲生二字。
“哦,”郑妍半信半疑应了一声,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遂问道:“之前我们来探望阿茴姐姐,有个姑娘居然跑出来朝我们说阿茴姐姐的坏话呢?还好被我娘用两句重话怼回去了。”
宁丫眉毛一竖,就要撸袖子,但突然想到有郑华在,只能悄悄又把胳膊收了回去。
“是哪个歹命鬼说我姐姐坏话了?”她恶声恶气问道。
郑妍坐在卡座上,拄着桌子,双手托腮,“时间久了,也不太记得那人的相貌,只记得年龄和阿茴姐姐差不多,个子不太高,长得白白胖胖的。”
宁丫拧着眉毛想了一会儿,“啪”地一拍桌子,“我知道了,你说的这个人定然是侠子。这个人,哼,你看她长着一副柔和样子,其实坏得很,光给我姐姐使绊子。”
“为啥?阿茴姐姐跟她有什么过节吗?”
既然有秘密要分享,宁丫也就决定暂时忘掉与郑妍之间的争姐之仇。
她掀开帘子看了看厨房三人,确定没人注意她们,才悄悄将头探过去,同郑妍咬起耳朵来,“村里有个人叫二牛,这个二牛欢喜我姐姐。”
郑华本不耐烦听小姑娘相互咬耳朵,正要出去走走,就听到“二牛欢喜我姐姐”几个字,他抬起的脚就又落了回去。
眼睛虽然望向窗外,耳朵却伸的老长。
“之前还曾去给我姐姐提亲了,但是我姐姐瞧他不上,将他打了一顿,撵出去了!”
郑妍听得很是激动,忙插话,“怎么打的?怎么打的?是不是这么一下,那么一下,就把人打趴了?”
宁丫与有荣焉,“那是自然,我姐姐的厉害,不是一言两语能说明白的,她一个姑娘家,对上二牛那种壮小伙,一点儿也不逊色,胳膊这么一拽,腿这么一勾,二牛一下子就倒了,当时还给摔哭了呢!”
郑华在旁边听得很是着急,怎么不说提亲的事情了,又拐到打人上去了?
还好宁丫的话并未开太久的小差,马上就转了回去,“这二牛欢喜我姐姐,总是阴魂不散的,还闹过绝食和离家出走呢,这侠子一直欢喜二牛子,奈何二牛子并不肯理她。所以她一向把我姐姐视作仇人。”
郑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难怪我们走在大街上,她都要冲上来给我讲阿茴姐姐坏话了。待以后再让我遇见她,非得一口唾沫吐到她的脸上去。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
“后来侠子家诳着二牛她娘,交换了庚帖定了亲,不过最近恍惚听说二牛已经同她退了亲了,她娘一直把侠子拘在家里,八成是让她躲风头的意思。”宁丫说完,寻了一张椅子与郑妍面对面坐下。
郑华听到侠子与二牛定了亲时,心里正自欢喜,结果转眼又听说两人退了亲,又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这二牛既与侠子退了退,会不会又把魔爪伸向阿茴姐姐呢?
“这个该死的二牛,心眼子可多了,前几天被我狠狠骂了一顿,他居然怂恿着我这俩傻弟弟叫他姐夫,实在是混蛋。”宁丫想起前几天的事情,气就不打一处来。
郑妍也气得很,“你说啥?这该死的!蛤蟆一般的人,也敢肖想我阿茴姐姐,做梦呢吧?若是当时我也在,我也得骂他。”
宁丫和郑妍达成一致,突然惺惺相惜起来,一时相见恨晚,亲亲热热的互称起姐妹来。
须臾,厨房里三人把饭做好,宁丫赶紧将双胞胎兄弟从水里提溜出来,带了回来,一群人到齐了,大家团团坐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吃起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