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甄茴突然见到赵长玉远远地朝她招手,呵,还真是一瞌睡就有人送枕头,甄茴左右瞅了瞅,赶紧穿过人群,走向这位老姑夫。
“老姑夫好。”走到跟前,甄茴礼貌却又不失热情的打了个招呼。
赵长玉无奈一笑,“上次让你喊我姑父,你一脸不甘愿,如今怎么嘴甜起来了?”
甄茴笑笑,装出不好意思的模样低下头去,没答话。
赵长玉也不在逗她。
“你随我来。”
甄茴赶紧跟上。
二人寻了一处背人地方站好。
“阿茴,我刚才去打听了,这次的事情,闹得确实有点大,几位老丈人不但纵火烧了赵家祠堂,还毁坏了三座坟塚。现在赵家已经去通知九日侄子,他那边传了话回来,道是此番定然不能善了,我听着那意思,怕是要诉诸官府。”
“诉诸官府?”甄茴气笑,“他自己都是个盗墓贼,他还敢贼喊捉贼了!”
“此话怎讲?”赵长玉疑惑,“贼喊捉贼是何意?”
“我左思右想,觉得几位老人此番作为皆是因为想要报复。前一阵那赵九日带人挖了甄家老祖陵墓,这事,说起来还是我嘴快,告诉了我祖父的。当时我祖父虽黯然长叹,但并无其他举动,我还以为他要息事宁人了,没想到几个人不哼不哈的,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竟有这番缘故,难怪!我就说这小子准能惹出事来。”赵长玉叹息,“只是甄家几位叔伯对此均是守口如瓶,在里面一言不发,莫怪我说话直白,像是抱了必死的心态了。”
“必死的心态?何至于此?”甄茴吃了一惊,“那我祖父现在如何了?”甄茴追问道。
“我在里面匆匆瞅了一眼,他难以成行,被人置于地上,不过你也不要太过忧心,富有大叔从旁照料,应无大碍。”
“那有没有受伤?”
赵长玉面有愧色,“这几人,多少都带了些伤。”
甄茴眉毛一竖,“居然敢动手?”
赵长玉难免会顾惜自家人,少不得替他们辩解几句,“遇到这种事,毕竟火大。便是我,也觉得心里难受。”
甄茴点点头,没再问下去,良久才继续道:“谢谢老姑夫,今日还好有您帮忙递个消息出来。”
赵长玉摇摇头,“也没帮什么忙,不敢冒充功臣。”
“那我先去前面照应,您自便。”甄茴福了福身。
“你自去便可。”
甄茴点点头,转身走了。
赵荣成家的大门仍旧关的死紧,赵甄两家仍旧各自结营,互相对立着。
甄茴招手唤来宁丫,如此这般交代了一番,就回了家。
甄茴走后,宁丫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我什么都知道了,你们这该死的赵家,明明是你们挖我甄家祖坟在前的,呜呜,听说祖父几人都被打了,全都带了伤,如今在里面生死未知。若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