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九日跳下自己骑乘的骡子,高铁柱见状,又皱起自己寡淡的眉毛,“二哥,我头次骑马,还没过够瘾呢?您在让让我,行不行?”
赵九日笑了笑,也没说话,只朝着高铁柱勾勾手指头,高铁柱满腹怨念的跳下马来,又骑到赵九日的骡子上。
“赵九日,你又不差钱,你自己骑马,手下小弟骑骡子,这事你也做得出来?”甄茴逮到机会就赶紧嘲讽赵九日。
赵九日今日如有神助,立刻回击:“好叫姑姑知道,九日确实差钱,姑姑左一次右一次从九日手里骗钱,九日如今已经快揭不开锅了。”
“赵九日,别再喊姑姑了,你二十好几的人了,对着我一个十六的姑娘喊姑姑,你不嫌害臊,我还嫌应不出口呢!”甄茴实在忍无可忍了,只能让赵九日闭嘴。今日也不知道怎么了?往日里明明是自己常把赵九日怼的张不开嘴,今天这老小子竟然所向披靡起来,而甄茴则是说多错多,一直被人家怼得死死的。
赵九日内心舒畅的很,真的是风水轮流转啊,你牙尖齿利的甄茴也有今天。
他故意摆出无辜脸,“姑姑,这话是怎么说,之前是您说的,按照村里的辈分,我得叫您一声姑姑。这,难道是九日做错了什么,所以这声姑姑喊不得了?”
甄茴气得脸都红了,这算什么?自己搬石头砸了自己脚吗?
严襄在车厢里小声嗷呜了几声,提醒甄茴,“行了行了,甄茴,你能不能冷静点,不要再着他的道了。这种调笑的语气,你一点也听不出来吗?还非要自己撞上去,你脑子没有坏掉吧?”
甄茴听到严襄的话,突然想起今早看得黄历来,说是宜出行,但上面肯定是少说了一句话,那就是不宜张嘴说话。
今天真是说多错多,那行,她索性少开口就好了。
想到此处,甄茴果然把嘴巴闭得紧紧的。
一行人见甄茴不再说话,也都没了兴致交谈,大家沉默的往前走着,只偶尔听到骡子、马儿打一声响鼻。
走着走着,果然看到前面的村落。
甄茴这才高兴起来,平安的水有着落了。
这时候,正巧一位老丈,担着柴禾走过。
甄茴赶紧跳下车,喊住那人,“老丈您好。我们路过此处,同您讨口水喝。”
老丈狐疑地看了众人一眼,“你们出门在外,没有自己带水吗?”
甄茴抱歉地笑了笑,“往日里不常出门,准备不足。现在不光是人,就连这骡子啊、马啊,也都渴了。”
老丈“哦”了一声,又把众人打量了一遍,待看到高铁柱和木桩时,他的眼神明显地一缩。
甄茴循着他的视线方向看去,正好看到高铁柱和木桩捋起的袖子,袖子下面是描龙画凤的胳膊。
得!必定没拿这伙人当成正经人来看。
“老丈,来,这钱儿是我的一点儿心意,回头您可以打二两酒喝。”甄茴伸手递给了老丈十枚铜板。
老头儿的脸色这才缓和些,他紧了紧身上的柴禾担子道:“你们同我来吧!我带你们家去喝水,不过,喝完水你们就得走,可莫要在我家里多留。”
甄茴和赵九日等人连忙称是,紧紧跟随着老头儿,去到了他的家中。
到了家中,老头儿取出几只大碗,一字排开,然后每只碗里都倒满了水,“行了,喝吧。喝完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