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九日将带回的吃食递给甄茴,甄茴忙开门接了,是一个桑皮纸裹起来的小包。
“里面是什么?”甄茴眉开眼笑地问。
赵九日看着甄茴花一般的笑颜,眼神略略一闪,“不知道姑姑喜欢什么?带的是两张春饼,里面卷了菜肉。”
甄茴当场撕开一个角,香味就溢了出来,闻了闻,笑容更灿,“好香啊!谢谢啦”
赵九日也面露笑容,“姑姑喜欢就好,也不枉我专门多走了几步路去买。”
甄茴听到赵九日仍旧在喊“姑姑”,顿时有些讪讪,“行了,你也别再喊我姑姑了!我当时就是瞎编乱造的,我们还是平辈论交吧。你仍旧喊我甄家妹子就行了。”
赵九日忙打躬作揖,“岂敢岂敢,九日怎可如此不敬尊长?”
呵,想让他改口,晚了!
以前喊她甄家妹子的时候,净受她的气了,如今喊她姑姑,真是再好不过,一来可以随时看她气闷,二来她作为长辈,以后再想跟自己手里拿钱,总得再掂量掂量。
甄茴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罢了,随你!”
赵九日微微一笑,目光流转间打量了室内一眼,“姑姑,我们出门在外,吃住条件可能都比较差一些,让您受苦了。”
“没事儿,我一个在老磨坊都能住好几年的人,还能怕这些。”
话说到这里,按理说,赵九日就应该告辞而去了。不成想,这人竟然抖抖衣袍就要走进屋里来。
“姑姑,您的窗子怎么开着?我帮您关上吧,现在入了秋,天凉了,可要小心着了风寒”
甄茴把胳膊往门框上一横,将赵九日拦下,“多谢惦记,窗子是我自己开的,一会儿我自己关上,不用你费心了。”
赵九日露出遗憾的神情,“咱们人在路上,延医问药都不容易,姑姑还是小心为上啊!”
“知道了,多谢提醒,行了,你们也累了半天了,还是尽早休息吧。”甄茴指了指对门的屋子,委婉的下着逐客令。
赵九日拱了拱手,“那姑姑有事随时叫我。”
甄茴赶紧跟这块狗皮膏药手动再见,赵九日这才转身往自己屋里走去,甄茴“啪”地一声,关紧了自己的房门。
“喂,大王,你说赵九日这是什么意思?”甄茴回头问严襄道,看见严襄蓄势待发的样子,甄茴一愣,“呃,你怎么了?”
严襄从鼻子里喷出几口气来,“我怎么了?我生气!这个该死的赵九日,居然敢调戏你。”
好在赵九日没再多说什么,不然严襄还真就扑上去了。
“调戏?”甄茴哈哈一笑,又赶紧闭紧嘴巴,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然后压低嗓音道:“你瞎说什么呢?他能调戏我?他不要命了!这里隔音怕是不太好,咱们少说几句吧。”
严襄对甄茴毫不在意的态度极为不满,“他都已经开始调戏你了?你还笑得出来?”
“行了行了,你还越说越来劲儿了,五柳村谁不知道我俩有仇?他得多闲得慌才来调戏我?虽然我长得确实好看,值得调戏,但他也不至于如此饥不择食。不,不对,我这词用错了,换一下,他也不至于如此奋不顾身,飞蛾扑火吧。”
“那他为何如此讨好你?”严襄语气不善道。
甄茴摸了摸下巴,煞有介事道:“真相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