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茴听了赵九日的话计较半晌,良久方道:“今天我们务必得加紧赶路,不然怕是进不了城!”
赵九日拱拱手,“正是此意,所以还请姑姑不要因为早早叫醒你,而生我的气。”
“那倒不会!我还不至于那么小气。”甄茴眺望着远方说道。
想了想,甄茴继续问道:“驿站距离此地多远?”
赵九日走这条路走得很是熟惯,“约莫六十里!”
甄茴沉吟半晌,“好的,我知道了。”
说完,甄茴嘟嘴吹了一长溜的口哨,“伙计们,大家的速度需要提上来!中午能不能吃到草料,就看你们能不能按时到达六十里外的驿站了。”
平安等牲口们闻听此言,登时狂奔起来,把赵九日等人唬了一跳,高铁柱还差点坠了骡子。
甄茴见状赶紧吹了第二声口哨,意思是:“伙计们淡定啊!照这速度的话,一会儿你们就用光力气了,记住我的话,你们在快的同时,还需要保持体力。”
骡子们闻言忙又把速度降了下来,由狂奔快成“哒哒哒哒”的小跑。
木桩瞪大眼睛,嘴巴张得几乎合不拢了。
“二哥,这女人八成是懂什么法术!你想想前次,她带着一队的牲口同我们叫阵,还令两只野狗伤了我,这次明显是坐骑们听了她的哨子才一忽快一忽慢的。”
木桩行到赵九日跟前,与他并列同行,悄声对他说道。
赵九日深怕甄茴听见,因此给木桩递了一个眼色,嘴里又轻轻一“嘘”。
木桩会意,没再说什么。
甄茴早把他们的行为看在眼里,没有多说什么,却吹出第三声口哨来,声音说不上很好听,甚至有些破音,但赵九日的马和高铁柱俩人的骡子竟然突然发了狂一般朝前跑去。
事出突然,赵九日三人毫无心里准备,就被自己胯下坐骑带出去老远。
甄茴则跟在后面幸灾乐祸地笑出声音来,“哈哈哈,好好享受这风驰电掣速度吧!”
笑闹间,一行人沿着路就步入了一个小村庄,突然,一阵悲悲切切的唢呐声混着惊天动地的嚎哭声从村里传来,灌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甄茴很是好奇,她回头问严襄:“有人在娶亲吗?”
“虽说娶亲有可能会吹吹唢呐,但这乐声听着极为悲凉萧索,怕是村里有人在做白事吧?”严襄猜测道。
“这样啊!那咱们还是快快离开此地的好。”甄茴急道,“可别惹麻烦上身。”
严襄不懂,“此话怎讲?会惹什么麻烦啊?他们死他们人,咱们赶咱们的路,这也不冲突啊?”
甄茴叹了一口气,没回答严襄,却同赵九日下了命令,“赵九日,我们加快些速度,赶紧离了这村子。”
赵九日也觉得眉头直跳,忙应了,“好的姑姑。”说完,又吩咐了木桩两人,“大家快走,此地怕是要有麻烦。”
一行人顿时紧张起来,如临大敌,驱赶着坐骑往村外飞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