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老夫人。”玉珏兴致缺缺。
“今日我还要礼佛,就不陪着姑娘了。”张老夫人笑的慈祥,“如秋,戴着玉珏姑娘回屋子歇息。”
“老夫人,什么是礼佛?”
“自然是去菩萨面前烧香祈祷,求得菩萨保佑。”
“玉珏能与老夫人一起礼佛吗,以前从来没有做过此事。”玉珏很是好奇,“我想求菩萨,让慕容焕早日找到我。”
张老夫人也未多言,默许玉珏一起过来。
张府的佛堂并不大,张老夫人每逢初一十五都会在城外的寺庙烧香祈福,这二十年来无一例外,自是三十五岁那年守寡,孤儿寡母守着张家的这份家业,最后也是张志发奋,去了京都做官,这张府的光景也越发好。
“佛堂里就一尊金身菩萨,平日清晨和黄昏都是我一人来烧香念经,这念经之时,必要心诚,菩萨才能听见你心中所求。”张老夫人拉着玉珏的手,跪在菩萨面前。
“我从未看过经书,里面讲了些什么?”
“讲的是这大道于世,存于世间,万万不可违背天理作恶、危害百姓,心中豁达宽广,坦荡于心。”
“就是生来要做个好人,不可做坏事,说谎话。”
“玉珏姑娘自然是聪慧过人。”
“老夫人您可不要笑话我了。”玉珏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从我醒来至今,并不认识什么人,更别说读书认字,前段时日也就读了一本论语,但是里面的意思确实分毫不懂。这次跟着慕容焕来定州,可是在我的记忆里面第一次出远门。”
“玉珏姑娘不是京都之人?”张老夫人更是困惑了。
“我原先只是一个小乞丐,后来被慕容焕一鞭子打伤了,修养一段时间之后已无大碍,估计是慕容焕心存愧疚,说是带着我出来走一走,也好能找回些记忆,想起自己的生养父母,亦或是亲人。”
如春将燃香点好,递给老夫人和玉珏。
玉珏学着老夫人拜了三次,将香插入香炉之中,又继续跪着。如春将一本经书递给玉珏,就关门出去。
“你若有心愿,自当可以告诉菩萨,菩萨自会保佑。”张老夫人边瞧着木鱼边梳着佛珠,开始默默诵经。
玉珏也不好在说话,虔诚的双手合十跪在菩萨面前。
“菩萨,若是你真能听见我心中所想,请让慕容焕尽快找到我,也让管家尽快找到慕容焕,我不想一人留在定州,我想念青竹姐姐和夏荷姐姐,也想念太师了。”
约莫半个时辰,老夫人才诵经结束,扭头看见玉珏正伏在香案上睡的正是香甜,正想起身让如春进来,扶着玉珏会屋子里面休息。
“慕容焕,你要是敢把我一个人留在定州,我就打你,使劲的打你。”玉珏梦里面慕容焕和留冬已经上了马车准备回定州,自己也要上马车,可是怎么都走不过去,然后用力向前一扑,“哎呦,好疼啊!”
玉珏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模样十分滑稽。张老夫人看着立马笑了起来,真是一个有趣的姑娘。
“老夫人,不许笑。”玉珏慌忙起来,继续一本正紧的跪在蒲团上面,“我是昨夜睡的晚了,刚才才睡着的,老夫人,您不许在笑话我。”
“你还小,字诵经礼佛之事对你来说自然也是无趣。”
“陪着老夫人诵经,玉珏是愿意的,只是经文我都看不懂,也就不喜欢了。”
“这经书中的道理包含了世间万千因果循环,你只需明白,日后身处险境,若是可逆转,摒挡奋不顾身,若是有违天道伦常,自然也是要遭受因果报应,不可逆天而为。”
“老夫人说的深奥,玉珏不是很明白。”
“只愿你日后不用明白这些道理,能够一身顺遂,安康平乐。”张老夫人伸出手抚摸着玉珏的头发,心想着姑娘着实心纯,但愿这朝堂的中的纷争不会将其牵连其中。
“我现在也是极好的。”玉珏晓得开心,眉眼都是弯弯,脸上带着孩子般的喜悦。
如春推门进来,说是晚饭已经备好。
“老夫人,玉珏姑娘,晚饭已经在偏厅备好。”
“正好我饿了。”玉珏和如春一起扶着张老夫人,“老夫人,我可能与你一起吃饭?”
“这是自然,就怕你嫌弃我这老太婆吃饭挑剔。”
“没事没事,我不挑食的。”玉珏扶着张老夫人一起去了偏厅,府里吃饭的人也就自己和张老夫人。在太师府的时候只有自己,箫玉卿极少在偏厅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