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玉卿开门出来,管家、青竹和夏荷已经等在门外。
“昨夜玉珏一直在发热,今日你们再让大夫仔细瞧瞧,厨房熬的药也要及时端来。”
“是,太师!”青竹应下。
青竹在箫玉卿走后就去屋子里面伺候,还让厨房熬了红薯粥放了红糖,玉珏最喜欢吃甜食,盆里的炭火已经烧尽,又让人去厨房重新烧好端过来。
“姑娘可是还没醒?”夏荷走进来,朝着里面看了一眼。
“今早太师说,姑娘昨夜一直发热,幸好太师照料着,今早已经好了许多。”
玉珏迷糊中听见有人在说话,浑身都在疼,嗓子也是干的难受,正好听见青竹和夏荷在外间说话。
“太师昨夜一直守着姑娘?”
“守了一夜,今早管家来敲门,太师才去上朝。”青竹打了一盆热水,准备给玉珏擦洗一下身子,“厨房的药看好,别误了时辰。”
“我已经让厨房的人看着了,熬好了就会端过来。”夏荷跟着青竹,“太师也是清冷之人,但是对姑娘确是十分用心,无论是搬来听雪阁还是昨夜一整夜的悉心照顾。”
青竹看着夏荷也是无奈,端着盆子,催促着下去去厨房将药端过来,自己端着热水去了里面。
“青竹姐姐。”玉珏声音沙哑,许是昨夜受伤严重,有整整少了一夜,脸色也是十分苍白。
“姑娘,你可算醒了。”青竹将盆子放到一边,到了一杯水,然后小心翼翼的用勺子喂,“姑娘昨夜发热,醒来之后要喝些热水才好。”
“我想起来。”
“你肩膀上的伤口还留着血呢,大夫说要卧床几日。”
“唉,那我就不能出城骑马了,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玉珏被青竹喂了一杯水,就听见夏荷端着药走进来。
“姑娘醒了,正好药已经熬好了。”夏荷将汤药端到床边。
玉珏这才想起自己到太师府的那几日,也是整日喝这些汤药,味道苦,喝完之后连喝粥吃饭都没有味道了。
“奴婢特意让小厮是买了一些蜜饯,姑娘喝完药吃两颗蜜饯,就一点苦味都没有了。”夏荷将一包蜜饯放到旁边,然后看着青竹端着药碗,给玉珏一勺一勺的喂药,难受的眉眼都皱到了一起。
“大夫估计是诓我,这药比以前的更难喝了。”玉珏喝完最后一口,夏荷朝她嘴巴里面塞了一颗蜜饯。
“大夫说着药一日三次,需要十日,等十日之后,大夫会重新再来开药方。”青竹完全不搭理玉珏苦兮兮的模样,“肩上的伤口极深,自然是要好好养着,最好能在年底好起来。”
“管家刚才让厨房准备了药膳,说是姑娘近一个月的吃食要清淡。”夏荷说着。
慕容焕今日府里有事并未到太师府接玉珏,只是让小厮过来说一声,管家知道了也并未多说,玉珏知道后,心想正好也不知道编个理由糊弄慕容焕,心里十分不想让慕容焕知道自己受伤之事。
昨日潜入府里的黑衣人死了,户部张志心里面越发害怕,等书房里面等了一夜消息,人一直未回来。早朝只是也是心惊胆战的看着箫玉卿,而箫玉卿也是时常出神,箫域喊了几次才有回应,朝堂之上的气氛十分古怪。
箫域看着下面的箫玉卿,然后又看着孟丞相和户部尚书张志,这个早朝比往日意识安静许多,箫域自然是知道昨夜太师府遇刺之事。
玉珏醒来之后被青竹夏荷哄着喝了两碗药,整天的时间都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伤口也不疼了,但也只能躺在床上,连说话都不敢大声,免得触及到伤口。
“也不知我这身上的伤几日才能好,真希望明日起来就没事了。”玉珏盯着一直在做针线活的青竹,“我在定州的时候遇见一个人,是慕容焕铺子掌柜的妻子,她的刺绣做的十分好,绣的蝴蝶牡丹宛如真的一般。”
“姑娘可有让那妇人教教你?”青竹回应着。
“教了半日,可是我学的慢,不及府里的知雨学的好。”
“姑娘着出了一次远门,就心心念念的想着别的人。”夏荷看着玉珏,做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青竹姐姐,你这绣好的帕子,可不许给姑娘用。”
“姑娘还伤着呢,不许逗她。”青竹抿着嘴笑着。
“包裹里我选了东西,你拿过来,是送给你们的。”
夏荷听见,就想起来前几日首饰玉珏带回来的包裹的时候有两个小匣子,被放到柜子里面,然后走到里面的衣柜,拿出来放到床头。
院子里,箫玉卿在宫里面忙碌一日,傍晚时分才回府,看了一眼听雪阁的屋顶,然后听着管家汇报今日府里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