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珏看见箫玉卿,立马将书合起来放在桌子上面,“太师!”声音软软糯糯。
“今天大夫可来过了?”箫玉卿盯着玉珏的脸,坐在旁边。
“大夫早上来过了,说是我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大夫走后,慕容焕又跑到府里来了,看他整日都是无所事事,真不明白他这个大将军是怎么得来的。”玉珏用手撑着自己的脑袋,直勾勾的看着箫玉卿,对面的人被盯的脸颊微红,有些别扭的别过脸。
“可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都已经没事了,肩膀也不疼了。”
“那等下月初的时候我带你出去走走。”箫玉卿看到青竹已经将晚饭摆好,随即牵着玉珏的手一起走过来。原先还是各种抗拒的接触,现在确是做的十分自然。
“姑娘,药已经熬好了,先将药趁热喝了。”夏荷将药碗端过来,还拿了两块蜜饯,“明日大夫就换了新方子,也就不会这般苦了。”
“没事,我都已经喝不出味道了。”玉珏一口饮净,青竹和夏荷伺候完,也都退出了屋子。
受伤以来,这是第二次和箫玉卿一起吃饭,第一次玉珏还躺在床上,箫玉卿将小米粥小心翼翼的喂完玉珏,自己才坐在桌子上面吃饭。当时玉珏总是难受昏迷,记不清楚当时的情景,而现在确是入府以来第一次和箫玉卿坐在同一张桌子上面吃饭。
“太师,这几日是不是很忙?”玉珏小声的问着,想着今日慕容焕来府里问张老夫人的事情,箫玉卿也是知道的。
箫玉卿抬头看着眼前的人,有心事,“我本来在府里的时间就少,这段时间也是和以前一样,你怎么会这样问?”
“就是随口问问。”
“若是有什么事情直接问我便可,不需要这般小心翼翼。”箫玉卿放下筷子,心里知道今日慕容焕露馅了,真是够笨。
“若是张老夫人的儿子,真的犯了大罪,那张老夫人真的也会收到牵连,被抓紧打牢?”玉珏睁着眼睛,小心翼翼的看着箫玉卿,奈何眼前的人依旧浅浅的笑着,“不许笑,你老实回答我。”玉珏炸毛了,捏着箫玉卿的手,气鼓鼓的。
“你这副模样,可是要和我打一架?”箫玉卿心情莫名的愉悦。
“我可是很认真的问你,你不许糊弄我。”
“好。”箫玉卿将玉珏的手包围在自己的手中,柔柔软软的,“这件案子要看张老夫人有没有牵连其中,又或者牵连其中,里面又有多大罪名。”
“这罪名是何人来定?”
“自然是宣国的法度和圣上的意思。”箫玉卿微微叹气,“但是据我查探多日,张老夫人是定州的交接人,所有的私银进账和出库都要经张老夫人的手。”
“我知道了。”玉珏将自己的手从箫玉卿手中抽出来,无力的趴在桌子上面,“我就是问问张老夫人的事情而已,以前在定州的时候,我在张府住过几日,老夫人对我极好,只是想知道她最终的结果罢了。”
“可是想要帮她?”
玉珏摇了摇头,“宣国圣上的权利是最大的,若是他想要定谁的罪,那是谁也阻止不了,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抬头看着箫玉卿,“我并不清楚张府的罪名到底有多大,但是我不想因为我的无知让你和慕容焕受到伤害。”
箫玉卿心里越发柔软,就像是原本干涸即将枯死的幼芽忽然被灌溉了一汪清泉,幼芽变得鲜嫩饱满,破土而生。
玉珏肚子有些饿了,夹了一块红烧肉给箫玉卿,然后自己开始大快朵颐的吃饭,连续十几日的清汤寡水,今日的饭菜十分合胃口。
“太师,我觉得府里的厨娘手艺越来越好了。”
“今日都是依照你的喜好做的,你自然是喜欢的。”箫玉卿嘴角轻扬,心情很不错,“你明日起就可以吃自己爱吃的东西,只要不过于辛辣,免得刺激伤口。”
“知道知道,太师现在和青竹姐姐一样唠叨。”玉珏瘪着嘴,“我又不是小孩子,自然知道照顾自己的。”
“既然你已经长大了,我在府外置一处宅子,你自己搬出去住。”箫玉卿一时气结,现在都敢嫌弃自己啰嗦,想到玉珏才来到自己府里的时候,虽然倔强,但总是十分小心翼翼看着自己,若是求些什么,就会拉着自己的衣袖,睁着明亮的眼睛看着自己。总是让人不自觉的心软妥协。
“太师可有闲钱买宅子?”玉珏盯着箫玉卿,细细的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边,继续说道,“难道你也在宫里面贪污了银两,才会有钱买宅子?”
“若是我也贪了银两犯了罪,被人抓到牢里,你会怎么办?”
“自然是和太师一起,和你在一起,你自会保护我的。”说话的时候,眼神明亮,那是一种莫名的信赖和依靠,玉珏心里想起在定州的时候慕容焕对自己说的话,要是喜欢,就要直接告诉,“玉珏想要永远和太师在一起,无论太师去哪,玉珏都会跟着。”
这算是表白吗?箫玉卿嘴角轻扬,原本就比女子还要俊美的颜色,现在越发好看,玉珏痴迷的看着,心想这副模样可不能让别人看到了。
玉珏盯着眼前笑的春分灿烂的人,说:“太师在别人面前不许这般笑。”
“这是为何?”箫玉卿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