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仿佛被一坨棉花堵住,心里面犹如一只小虫子在慢慢的啃咬,一点一点的疼痛在心口蔓延,心里面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我是犯了错,被师傅打了一顿,就算是武功再高,也不能和师傅动手啊。”
“他是老糊涂。”
“你说什么?”思渺转身忍着背上的疼痛,捏着玉珏的手,“你刚才说了什么,你再说一遍?”
“什么,我说了什么?”
忽然感觉脑海一片迷茫,低头看着思渺上身**,后背布满了伤口,我为什么会思渺看伤口,我在干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
用力的甩开思渺的手,“嗯——”一阵疼痛。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故意的。”
“玉珏,你怎么了。”
“我去找闽通帮你上药,对,找闽通。”
“玉珏,你清醒点。”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玉珏挣脱思渺的手,然后着急忙慌的跑了出去,一直念叨着找闽通,但脚确实不听指挥的跑出了了思渺楼。
一路回去,一个人躲在听雪阁里面,脑海里面不停的回放着思渺的脸、背上的伤口,一会儿深一会儿浅,总听见有人在跟自己说话,开心的笑着,又在哭泣,一个人满是伤痕的人温和的对着自己笑,安慰着自己,可是说的什么话,总是听不清楚。
然后视线一片昏暗,脑海也是一片空白。
玉珏莫名其妙的昏迷让青竹和下河不知所措,再玉珏一无所知的沉睡中,朝堂上的局面再一次的出现了反转。
李德在京都找到陈国人的聚集地之后,觉得这种信息传达点不会只有一个,经过一天一夜的搜寻,再城外五十里的客栈里面找到了送信的人,身上还夹带着一封书信,信是从丞相府里面流出,心里面表明所有人员离开宣国,还在火盆里面找到了烧毁了一半的纸条,上面残留了半个‘孟’字。
所有人证物证都在指明孟权庸是这件事情的背后主导者,陈国奸细再次被府衙里面人严刑拷打,每次都是留着半条命让大夫救治回来,然后继续拷打审问,周而复始的连续了五次,两个人扛不住了,将此次来宣国的来龙去脉说的一清二楚,就连京都刺伤也是蓄谋已久,若是成功,便是完成任务,若是失败,就将所有罪名推给箫玉卿,为丞相府扫清障碍。
“我们也是和丞相府里面书信往来,又看见一个送信的人,但也只是丞相府里面的一个奴才,一直在和谁对接,我们真的不知道。”两个奸细被绑在十字架上面,伤痕累累,只留着半口气在。
“你们如何能确认和你们对接的人是丞相府,有何证据?”
高传胜心里发虚,这毕竟涉及到了朝廷重臣。
“我们来陈国的时候,主子给了一封信,说是给丞相府的。”
“信呢?”
“在来京都的第二日,就送进去了,已经在丞相府里面。”
口供画押。
“孟权庸,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勾结陈国陷害太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之位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竟敢将寡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好大的胆子,好大的胆子。”
箫域怒不可遏。
“老臣冤冤枉啊,还请圣上明察。”
“今早兵部送来的口供,认证物证,不容你狡辩。”
“圣上,老臣自是没做过此等事情,那陈国的奸细一会儿说是太师指使,这次又说是老臣是主谋,奸细几人意在搅乱宣国朝堂,还望圣上明鉴,不要被敌国奸细误导,请圣上明察。”孟权庸匍匐在地,语气诚恳且有句句在理,竟然人无法反驳。
“兵部调查此事,孟权庸听旨。”箫域站在台上,俯视一切,“丞相孟权庸勾结陈国,诬陷太师,罪无可赦,即日起压入天牢,等候发落。”
孟权庸也不再喊冤,此事只能从长计议。
侍卫将人带走,大殿里还剩下兵部李德和箫域,李德等着孟权庸被带走,等了一会儿也没听见箫域说话,便上前两步,双手一揖。
“启禀身上,勾结陈国行刺圣上之事全是孟权庸背后指使,与太师无关,是否需要下令释放太师?”
箫域心里也明白,只是有些不甘心。
“你带着口谕去天牢,放了箫太师。”
“臣领旨。”
“高企。”等着李德退下,箫域和高企慢慢悠悠的再花园里面闲逛,冬季的雪还没有消融,御花园也显得有些苍凉。
箫域看着御花园里面的花草,虽是有些绿叶红花,但却不如春日的娇艳。
“派些人送越王和越王妃回去吧,他们整日在宫里面估计也是寝食难安。”
“可是准备什么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