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在说,玉珏是最好的姑娘,谁都替代不了。”
“这还差不多。”
两个人嬉嬉闹闹,等着河边的人少了些,才慢慢的将花灯放入河中,随着河水漂流。
不远处,慕容焕看着河边的两个人,心里各种滋味。
“将军,玉珏姑娘心善,自然不会在意那件事情的。”留冬虽然回家看望父母,但京都的事情也是知道的,“现在要过去吗?”
“不用了。”想起刚才箫玉卿的态度,以及玉珏看见自己的时候的疏离感,估计再也不会朝着自己招手,叫唤自己的名字了。
留冬不再说话,陪着慕容焕站在一边,直到箫玉卿和玉珏放完花灯牵手离开,那种笑容是最开心的模样。
由于遇见了慕容焕他们耽误了一些时间,箫玉卿担心玉珏出来走太久累了,就在街上买了两盏好看的鱼型灯笼让玉珏带回去,给青竹和夏荷。
“连个灯笼还要花钱买,真是不知柴米油盐贵。”夏荷看着灯笼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以太师的才华随便才几个谜语就能将灯笼带回来了。”
就是箫玉卿自己偷懒才花钱买的,为什么要批评我,玉珏委屈的坐在椅子上。
“就算花钱买吧,两个灯笼的造型都是一样的,一点诚意都没有。”夏荷继续控诉。
是箫玉卿挑的,又不是我,依旧委屈。
最后还是青竹将夏荷赶走,这才让玉珏赶紧洗洗睡觉。
正月十五元宵节一过,所有的人就开始忙碌起来,就连箫玉卿每日上朝的时间都比过年的时候长很多,踏着夕阳的余晖回府。
过完年之后天气也慢慢暖和起来,北荒那边的部落过冬的粮食也都吃的差不多了,现在又是春天播种的季节,再一次请求宣国支援。
在年前提出的通商问题,户部和箫玉卿也在慢慢开展,结合北荒和边境的实际情况制定各项通商政策。
一切都在按照既定的顺序进行的时候,府衙高传胜在城外抓到陈国派来的探子,一番拷打之后,说是年前听说丞相府出了大事,但是后来没了消息,特意过来打探。
再一次将孟权庸推至风口浪尖。
在探子被抓七日之后,丞相府长子孟少华孤身一人去府衙自首,说是自己背着丞相府人员与陈国勾结,只是因为自己不忍孟权庸在朝堂之上被箫玉卿欺压,为父亲扫除障碍。奈何计划败露,父亲被抓如天牢,替自己受过,在府里面的这几日备受煎熬,所以就来自首。
这件事情一出来,立马传至京都的大街小巷,就连城外书院的学生都跪在城门外,说是自己的老师不会勾结敌国做叛徒,连续跪了两天一夜,最后被官兵强行带走。
箫域特意让人将这一消息带个孟权庸,孟权庸里面疯狂的高喊,所有事情与自己儿子无关,让箫域释放孟少华。
但心里明白自己现在不能承认所有罪名,要不然自己和整个丞相府都逃不了一死。
在孟少华认罪三日后,箫域下旨,丞相孟权庸一心护犊,虽扰乱超纲但情有可原,故罢免丞相之位,回府养老,丞相府内所有妇孺一律免罪,府中男子杖责五十,以儆效尤。孟少华勾结敌国、行刺圣上、诬陷皇子,罪无可赦,三日后当街斩首。
城外‘百味’书院停课半月。
“原来他是这样的想法。”
在听说孟少华去府衙自首之后,当今圣上也是毫不手软的判了斩首,只要是京都里面的人,都会明白这件事情和孟少华无关,但朝堂规则如此。
一个是年迈老人,被削职位,失了长子,就算是心机如何深沉,估计也是翻不起任何风浪了,诛身不如诛心,箫域真是好手段。
玉珏倚在栏杆上,看着正月已经过去,院子里面的青草慢慢的露出嫩芽,所有的一切都是万物复苏的模样,只是再也看不到哪个温润如玉、唇畔含笑的人了。
“听说‘百味’书院的所有学生在今日都在学院门口跪着,面朝京都城的方向,孟公子真是可惜了。”夏荷出去采买的时候听到街上的人议论纷纷。
“‘百味’书院?”
“就是孟公子生前自己创办的一所书院,里面全是贫苦家的孩子。”夏荷一声感叹,“孟公子是京都城里难得的好人。”
玉珏才想起元宵节那天,孟少华说的话,城外有一处书院,玉珏姑娘若是有时间可以去看看,里面有许多孩子在里面上学,十分聪慧,还希望玉珏姑娘日后能够多去看望他们。
玉珏眉头皱着,“那没了孟公子,书院怎么办?”
“自然是将学生都遣散了,原本银子支出都是孟公子套的,现在没了银子,谁还愿意教课。”
“没别的办法了吗?”玉珏有些不死心。
“除非有人继续掏银子,那些学生都是不交学费的,没有任何盈利,估计没人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