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贺蒲!”终于轮到最后这个松散的小团体,一个棉袍青年振了振衣衫,在三大家族子弟玩味的目光下,挺胸而出。
“小兰,这是你们贺家的人?”俊朗青年眉头一挑,看向贺铭兄妹。
“同姓而已。罗学长,这次我们贺家的人已经全部登记完了。”贺兰连连摇头,等她进入扬州学院,这罗布能算得上她的学长,提前叫一声也无妨。
“哦……”罗布脸上浮现出笑意,既然不是世家子弟,能来报名,就只能有两种结果,一种是对方的确天资不凡,另一种则是对方出现了幻觉。而这么多次报考,出现幻觉的人数明显更多。
瞧了眼一身俭朴的贺蒲,戈勒接过对方的两枚银币,扔到抽屉里,态度与之前面对三大家族时相比截然不同,语气不耐:“看什么看,手脚快点。”
贺蒲显然同样是没有印象的经验,脸上有点好奇之色,被这么一呵斥,脸上登时半红半白,伸出拇指,小心翼翼地摁上凹槽。
拿到卡片后,贺蒲认真比对了一番,更是让几个鼻孔朝天的青年笑出声来。
其后几个青年吸取了教训,目不斜视,随着一张张代表了数年努力和两块银币的卡片分发到手里,几人脸上露出破釜沉舟的悲壮。
几人登记的同时,三大家族里不时有人离开,刘家跟罗布几个没什么交情,客套了一句,走了个干净,其余两家只剩下贺铭兄妹和程家的两人,程钧登记后就走了。
“寒门就是寒门,连领个登记卡都显出小家子气。”剩下人里,不乏爱看热闹的,嘴角扯出一个鄙夷的弧度,平时修炼颇为寂苦,更需要消遣,忽然这些人眉头皱了起来,“这人是谁?”
青色长袍,黑色斗篷,亮黑的手套,以及沙哑的声音:“某,易鼎,变革之易,厚重之鼎。”
所谓钟鸣鼎食,黄钟大鼎,都有厚重之意,故杨钟取名易鼎。
“不懂规矩么?小子,先摘下斗篷再说话。”扫了杨钟一眼,戈勒眉头皱了起来。
“我要是不摘呢?”孰料,斗篷内只是淡笑。
“不守规矩,还想登记?小子,你觉得可能?”和一旁的罗布交流了一个眼神后,戈勒声音迅速冷了下来。
“规矩?恐怕是某些人的规矩吧。”轻轻一拂椅子,杨钟坐了下来,淡淡道。
“你是执事,还是我是执事,这里还轮不到你做主!”见杨钟气定神闲坐下,戈勒一拍桌子,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好大的威风!不过你只是个跑腿的,做主恐怕还轮不到你,找个能做主的出来说话,免得浪费大家的时间。”杨钟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所谓咬人的狗儿不露齿,这种动不动拍桌子吓唬人的,多半不是狠角色。
“小子,你找死!”戈勒眼睛一眯,猛地站了起来,一拳挥舞而来,看其力道,至少六阶后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