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公主不落红谁知道是不是身子有问题,没准儿,人家根本不是第一夜……”
“你说什么?你知道什么快来说说?”
“听说大司马落魄前,有一天朝辞公主失踪了,结果王上带着兵将大司马府围攻了,你们猜最后为什么化干戈为玉帛了?”
“快说快说。”
“是因为那个朝辞公主自己承认,只是在大司马府做客。”
“做客?大半夜的去做客?”
“说的是什么啊,所以宫中早就有流言蜚语,说那个朝辞公主和大司马有一腿。”
“啧啧,怪不得……我在朝霞宫伺候过几日,那个公主对咱们王上态度总是冷冷的……原来是怎么回事。”
“能不冷吗?人家早就心有所属了。”
“我看不是心有所属,是水性杨花吧,听说他们璟国民风可开放了,姑娘家可以自己招女婿。”
“真的吗?这也太孟浪了。”
“对对!我还听说,朝辞公主从小便不安分,根本不在深宫里待,都是到处玩,到处结交男人……”
“唉,谁让人家是金枝玉叶呢。”
“瞧瞧你那个酸劲儿,我看王上娶了你你才高兴。”
“你!你胡说……”
“咳咳……”忌奴早就听不下去了,轻咳一声,两步迈了过来。
几个侍女本来蹲在月洞门一侧,听到这一声吓得一下子站起来,一见是忌奴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再看忌奴后面竟然站着面无表情的朝辞,一个个吓得腿都软了,其中一个双膝一折,险些晕了过去,所有人都出奇的齐齐下跪,也不抬头,也不请安,甚至忘了说求饶的话,都抖得如筛糠一般。
朝辞面色如常,一点也没看出生气的样子,实际上她一开始听到那些污言秽语确实有些生气,尤其听到他们随便污蔑璟国风气,更是怒不可遏。但是当她刚一露面,这些人就吓得这般样子,她一下子就气消了,和她们生气太不值当了。
但是忌奴显然并没打算就此了结,“嗖”的抽出剑,用剑尖顶住其中一个的下巴,还来回的转动尖尖,那侍女吓得几欲昏厥,忌奴悠悠然道:“说啊!刚才不是说的很欢实吗?听得我都入神了,简直比桥底下说书的还要精彩,来继续!继续!”
那个被剑抵住的连忙道:“奴婢……奴婢不敢。”
其他几个人倒也机灵,连忙向旁边的朝辞连连磕头道:“公主……不是……王后娘娘饶命。”
忌奴换了一个人,剑尖照样对着她的下巴来回移动,笑呵呵道:“怎么这般没骨气,我们璟国人孟浪的很,却也没想到你们吴国人个个都是孬的无趣。”
朝辞不想浪费时间,便低声唤了句:“忌奴。”随后理也不理那些人向前走去。
忌奴一挥手,瞬间几绺头发便飘落下来。几个侍女吓得面色苍白如纸,汗如雨下,却见每个人都被砍掉了一束头发,忌奴这才将剑收回,道:“记住了,这才叫孟浪。”
说罢便赶紧追随朝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