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警戒之心刚刚有点睡着,却听见轻微的脚步声朝自己走来,忌奴一下子站起来,正要拔剑,却看清来人是奉挚,口气中便带着几分讥诮道:“呦,吴王那么忙,怎么有时间到这来。”
奉挚不理会她语气中的嘲讽,看了看已经熄了灯的屋子,问道:“她睡下了?”
“早就睡了。”
奉挚便要离去,刚转过身,忌奴道:“吴王!请恕小女子多言,拖泥带水不是什么好事,伤人伤己,徒叹奈何。”
奉挚背对着她,声音中带着几分嘶哑,许久才缓缓道:“你怎么知道,拖泥带水的那个是我?”
忌奴忍不住道:“我跟在公主身边多年,她怎么想我最清楚了,她对燕丹不过是愧疚之情。”
奉挚脚步一滞,再无多言,提步离去。
这日朝辞和乌赫锦荣商量着下一步计划,乌赫沉娃的第一男宠勠力据说十分爱财,所以朝辞准备从他入手,孟烈和忌奴分别站在凉亭双柱一侧,也凝神细听着。
却见辛成从另一边走了过来,气色红润,尽显华贵,和那日楚楚可怜的样子判若两人,她走近亭子,忌奴将她上下端详一番,不禁道:“你这伤恢复的还真快哪。”
辛成大方笑笑:“瞧忌奴这话说的,难道你不希望我好起来吗?我若是终日缠绵病榻,吴王就日夜守着,就冲着不能让吴王过于劳累,我也要争气早些好起来,你说是吗?朝辞公主。”
朝辞没说话,倒是乌赫锦荣撇了她一眼,道:“你是何人?难道没见到我们在商谈要事吗?”
“我是吴王之妻,现在不是在王宫,我也不指望你们行什么宫廷礼仪,只要……”
“吴王之妻?”锦荣轻蔑重复,“据我所知,五国之内无人不知,吴王行国之重礼明媒正娶的王后只有一个,那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却不是你。”
辛成被噎的满面紫红,但是脸色很快恢复如常,看着朝辞道:“朝辞公主虽然与吴王行过大婚之礼,不过听说朝辞公主多次请求与吴王和离,想必你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