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封四人,恰巧,身处夹在中间的“轿车”,也就是眼前的“乌篷船”上;按这个剧本来看,他们有可能被“压扁”,成为“水上交通要道”上的沉船“交通事故”之一吧?
“‘拦江水寨’已下‘禁水令’,武昌府内,大江之上,片木不得入水!尔等何人,如此嚣张,公然违背禁令?”战船上传来一股傲慢、大咧、粗犷的声音,甚至不曾探头往下看一眼。
两艘战船依旧在缓缓地合拢,竟似是不把他们夹成碎片不罢休!
李封恍然醒悟,原来他们这条小船已经成了“战船”眼里,用来“杀鸡儆猴”的那只“鸡”了罢!
“‘拦江水寨’下‘禁水令’?肖九指的脑子让猪啃了吧!”杜老夫子面带讥讽,一脸挑衅地说道。
“小小两艘‘艨艟级’,也敢在‘大江’上称王称霸,看你们也是‘猪油蒙了心,脑子勾了芡’吧!整个寨子都病的不轻!”
老夫子,老夫子,虽说注定有此一劫,我们不是应该先礼后……逃走吗?你为啥这就开炮了,想要直接一炮直接歼灭“敌我”吗。
“朝廷,嘿嘿,‘荆州水师’昨日已在‘云梦泽’战败,整个大江中段,朝廷怕已是片甲不存,自身难保!等‘庆王’爷爷进京当了皇上,我们每个人都当王!我们就是朝廷!”粗狂的声音继续说道,伴随着阵阵起哄和笑声。
这帮水贼的确猖狂得志、狼子野心,整个湖广也的确是烽烟四起、不得安生。按此情形发展下去,考虑两广乱军近日也有可能打过来,富裕的湖广会不会“十室九空”。难道这个世界里,也要上演“江西填湖广”的事件?
“站稳,把好方向!”杜老夫子低声对李封说道。
李封点头示意。
“‘鼠目无光’之辈,‘跳梁小丑’之人!你们也就,现在还能笑得起来,回头总有哭的时候!肖九指、桑正卿之流,只注重利益,不注重情义,早晚抛弃你们自己跑路!”杜老夫子站到了船头,看着两侧的战船,心头感叹,大声说着,声音里面饱含久违的怒气。
老爷子岁数这么大了,心里面怕还是装着,一整片天下的吧?
被骂了个扑头盖脸的水匪们自然会生气,生气的后果是,两艘战船的加速靠拢;站在船尾,紧握着船桨,李封似乎能闻到船只防腐、防水“桐油”的味道,战船马上就要贴到脸上。
乌篷船左右摇摆,少年和孩子躲在船舱里,看不到外面的情景,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走啰!”杜老夫子双手猛地往后一推,肉眼可见的气流从他手心里拍了出来。这一次来的“喷射”异常猛烈,威力好似“草帽海贼团”“桑尼号”的“风来爆破”,乌篷船竟像要脱离水面一样,如同离弦之箭,急速奔驰而过!
仅仅一瞬间,就逃脱了“狂笑”、“癫狂”着的两艘战船的覆盖范围!
“碰”地一声传来,李封回首看了过去,倒影里面的两头“巨兽”“吻”在一起“合影”。两艘“嚣张”的战船没有止住身形碰撞在了一起,船上的人东倒西歪、骂骂咧咧,气焰完全被打压了下去。
“涢水”水面激荡,乌篷随着波涛上下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