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进这段日子过得很不错,大量的难民与大量的缴获让他手上的权利大增。
虽然他与钱忠之间有着不小的矛盾,但是同样都在李辉手下做事,知道此时不是与对方拆台的时候,只能帮钱忠想办法。
“钱司务,不知大人临行前有没有嘱咐你这批缴获该交给谁处理?”
钱忠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大人只是让我先行把缴获带回来,没有说要交给谁。”
陈进微微一笑,“那也就是没言明是交给杨刺史所管是吧?”
马春一拍桌子,大声嚷嚷道,“那是当然了,这都是兄弟们拿命挣来的,凭啥要交给那个老东西管?”
待发现是在薛麻子家里,讪讪一笑,急忙缩回了手。
薛麻子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发话,“好好说话,别把军伍里的那套拿出来吓唬人,人家陈进是个读书人,又不是谁的嗓子大谁就有办法。”
陈进喝了口茶缓缓说道,“有上下两策可行,上策就是以势压人,赵军使不是抢走了一千四百匹战马吗?咱们就当没发生……”
马春一听又急了,忽的一下站起身来,“你到底站哪边的?咋能说当没发生呢?那不是几匹,是一千多匹,为这战马,俺们都死了三个人,岂能你说没发生就没发生?”
钱忠眼珠一转,斥道,“马都头,坐下!陈参军还没说完呢!”
马春气呼呼地看了陈进一眼,头一梗,重新坐了下来,只是那起伏的胸口,显示对方此刻的不平静。
陈进丝毫不为所动,继续开口说道,“既然燕王殿下要求刘帅节制两州军事,那么营州的军资也要受刘帅管辖,让刘帅下一道命令就是。”
薛麻子与钱忠闻言一愣,彼此对视一眼,纷纷点了点头。
后知后觉的马春狐疑问道,“那姓赵的能听话?”
陈进微微一笑,“听令还不太好,最希望的就是对方违抗命令,到时候整个右军是圆是扁就完全由我们说了算了。”
薛麻子点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这计策倒是不错,可是刘帅还不知道啥时候回来呢,就是现在派人请令,来回也要十几天,十几天的时间,不知道姓赵的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
钱忠点头附和,却是又若有所悟。
陈进忽然哈哈一笑,“在这乱世中,能依靠的不外乎是手中的军队与辖下的民心,大人手中两样都有,还怕一个小小的右军不成?”
说完之后,扭头看向钱忠,“钱司务,我想大人这次出击,定然解救了不少的汉家百姓吧?”
钱忠斜睨他一眼,“你打听这个作甚,这可是军……军事机密!”
钱忠知道这根本就不算什么军事机密,但是看到陈进显摆的样子就有些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