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又没了!”骂到一半,埃文发现香蕉吃光了,便把香蕉皮随手往Ricketts House方向一扔,然后手向卡尔一伸,道:“卡尔再来一根!”
这是第三根了。
“呃,里昂学长,刚刚我说到哪儿了!”
哈利耷拉着脸,没有回话。
埃文一点也不在意,只要他不走,肯听话就行,“对了,说到那个偷窥狂了。”
“偷窥狂?”
里昂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对,那家伙绝对是偷窥狂!”埃文用笃定的口吻说:“如果他不是偷窥狂,为什么能够注意到威廉和我异常的亲近呢?”
“这点可是连我一开始都没有注意到的……”
“所以,他肯定时时刻刻在关注着我,或者是威廉。”
说到这儿,埃文似乎想到了什么,故作不解的说道:“可是,他一个偷窥狂为什么要造我的谣呢?”
“对了!”半晌后,埃文一拍大腿,说:“说不定他自己才是一个Fagot!”
“甚至于,他在嫉妒!”
“嫉妒?”
说出这个词时,里昂身体微微发颤。
“没错,他在嫉妒。”
“他嫉妒我,或者威廉,所以……”
“我没有嫉妒!”里昂大声吼道。
埃文紧闭嘴巴,静静的看着里昂。
此时的里昂眼球充血,眼睛瞪的老大,他颤颤巍巍的扶着廊柱站了起来,指着埃文再次强调道:“我没有嫉妒!”
他可以忍受被人当面指桑骂槐,但绝对不允许被人看不起。
高傲如他怎么会嫉妒别人,这是看不起他。
所以,当着埃文的面,他再一次的自爆了!
埃文把吃完的第三根香蕉的皮往他面前一扔,板着脸说道:“所以,这是你干的?”
里昂轻蔑的笑了笑,道:“是我干的,那又怎么样?”
“你还能再打我一顿吗?”
“现在就我们几个人,在别人面前我可不会承认,你也没有证据证明是我干的。”
“但是,这几天你和威廉的异常却是有许多人实打实的看到了的。一句话,你没那么容易证明自己的清白。”
“所以,以其在这里堵我,还不想想怎么洗干净自己身上的恶臭吧!”
“恶臭?里昂,恭喜你,你成功惹怒我了!”说着,埃文左手抱右拳,将手指关节按的“咔咔”作响,同时步步进逼,一副要将里昂打一顿再说的样子。
里昂见状,手一撑,双脚从凉廊上跨过,站到了内院上。
“哈哈!”里昂一边远离埃文一边笑道:“你还想打我?”
埃文没有像里昂想像当中的那样气急败坏,而是突兀的提醒到:“小心香蕉皮!”
埃文不提醒还好,一提醒,人就会下意识的去注意脚下。
如果这时人是百分之百清醒的,那一点事也没有。
但里昂不是,他还醉着酒呢,根本无法完全控制自己的身体。
于是,里昂悲剧了。
他看到香蕉皮,想要避开,但他的身体就像是被魔鬼附身了一样,完全不听他的控制,就这么正中靶心的踩了上去,然后摔了个四脚朝天。
埃文双手抱臂,静静的看着这一幕,既没有放声狂笑,也没有上前救助。
他只是微微松了一口气。
三根香蕉皮,一根在里昂面前,一根在去Ricketts House的方向,一根在内庭。
内庭那一根是在里昂完全清醒前扔的,因此这一根起了作用。
其它两根只是暗示而已。
再加上那句恰到好处的提醒,所以里昂才中招了。
里昂,你用部分真相引导人误会我是同志,我就用这个还了你一下,应该算是礼尚往来吧……
奥黛丽,你看,我这回可没有使用暴力,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
埃文拍了拍手,朝卡尔招了招手说:“走,一起吃一顿,今晚我请!”
至于奥维尔,毕竟有人受伤倒地,他作为主席,得把人送去医院才行。
“奥维尔,有事明天再找我,还有,房间我就不换了,就111号吧!”
单人间有多余,可以不用抽签。奥维尔这么做,一点也不算坏规矩。
……
即使是半夜,老帕萨迪纳依旧灯火通明。
埃文和卡尔随便找了一家餐厅。
在上菜前,卡尔道:“埃文,刚才那一番指着光头骂秃驴的话,真是过瘾!我差一点就忍不住拍手叫好了!”
这马屁拍的一点技术含量也没有。
埃文现在心情好,忍着没有搭理他。
“不过,埃文,你为什么光咒他下辈子怎么怎么的,那这辈子呢?”
埃文平静无比的回道:“这辈子他会如何……需要我浪费口水去诅咒么?”
卡尔点点头道:“那我明白了!”
哈利·里昂这辈子会怎么样,全看埃文!
“明白什么?”
卡尔想了想,说:“我依稀听说过,查尔斯先生和某件酒牌(注:酒牌是一种销售酒精饮料的许可证)贿赂案有关……”
卡尔点到即止。
埃文满意的点点头,也没有再说下去。
他心里清楚,这事卡尔怎么可能知道,所以,自然是别人告诉他的。
……
第二天,埃文照常上课。
中午,奥维尔找到他,给他带来两个消息:一、哈利·里昂那一摔摔出了脑震荡,一时半会是回不了学校了,估计要申请休学;二、院长李·阿尔文·杜布里奇(Lee·Alvin·DuBridge)让他晚上去一趟办公室。
对于哈利的伤情,埃文一点也不在意,反到是对于院长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