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嫁给他之前,这些事情我都考虑过了。卫骋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我看中他的品行。我这不是任性,只要我们好好在一起,卫家人不会说什么的。”鱼饼儿字正腔圆劝慰鱼县令。
这番话说的她自己都不信,想想也是可悲,嫁个人还得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
鱼县令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女儿态度如此正经。
心底有些触动,但他还是担心:“饼儿,结婚不是儿戏,这可是关乎到你一辈子的事情,这件婚事从定下到现在,除了卫骋,我没见过卫家的任何一个人。”
“我知道爹爹是对我着想。我听卫骋说了,卫老夫人和卫夫人身体不好,卫老爷也忙。”这些卫骋已经提前说了,她也知道卫家并不重视这门婚事。
“我嫁给卫骋,最起码可以保证一件事,那就是卫骋只会对我一人好,他不会像其他男子那样,妻妾成群,他对这方面很痛恨。而这点和恰恰和爹爹相同,身边有个和爹爹如此相像的夫婿,我一定要把握住,免得过了这村没这店了。”
鱼饼儿是拼了命的胡说八道,顺便夸赞鱼县令一把。
她的真实想法是,成亲后,绝对会想法设防多招些妻妾伺候卫骋,自己也好脱身。
果然,这马屁对鱼县令很是受用,他语气带了点欣喜:“我会再找卫骋聊聊。”
鱼县令只对公事和女儿的事上心,当日就去找卫骋促膝长谈了一番。
晚饭时,鱼县令开口:“这门婚事,卫骋也向我做了保证,以后你要是在他那和卫家受到了委屈,你随时回家。”
“爹爹,你就不怕别人笑话吗?”鱼饼儿感动的开着玩笑。
“我啊!这辈子没少受被人的笑话,已经习惯了,难道就因为害怕被人笑话,就让我的宝贝女儿受委屈?那多不值得。人活在世上,谁人不说别人,谁人不被别人说?”鱼县令一直都活得很通透。
她想起从别人口中所知道的那个嚣张跋扈,认准了事情一往直前,从不在乎别人看法的鱼饼儿,和以前的自己如同一辙。
因为被家人疼爱和保护,所以才能随心所欲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用担心后果。
她是幸运的,两世都有人疼爱和保护,但她知道这份幸运要用心去守护,不能再像上一世那样恃宠而骄。
鱼饼儿靠在鱼县令的肩膀上,用手比划着挂在树梢的月亮:“难道是我今日起晚了,没看到太阳是从西边升起的?这还是我的爹爹吗?”
“臭丫头,那么热,不要靠在我身上。”鱼县令虽然这样说,但还是享受女儿的撒娇。
鱼饼儿“咯咯”地笑着,她怎么会不知道鱼县令的小心思?
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坐的笔直,看向鱼县令,口气充满埋怨:“爹爹,你为什么要给我取‘大饼’这个名字?”
“这个啊!是因为你刚生下来时,眼睛和脸圆圆的,像是你娘烙的饼一样。”鱼县令充满慈爱的眼神看着鱼饼儿。
鱼饼儿被他的这番解释搞得哭笑不得,一般人看到圆圆的东西,难道不是应该想到月亮之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