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延年没有说话，抬头看了一眼范江水。

“我开会期间，你来过我们家没有？”焦延年过了一小会儿，很严厉地问。

范江水还没坐下来，听了焦延年的问话，浑身冒出了一阵冷汗。

“昨天晚上燕霞说家里有怪异的声音，让我过来看看，我就过来了。”范江水照实回道。

“看见什么了没有?”焦延年大脑一木，他联想沈燕霞的变化，觉得很诡异。

“看见一个白衣女鬼从夫人房间里飘出来，大眼睛，尖下巴，左鼻孔下方有一颗小黑痣。”范江水把黄玉莲的面部表述得极尽详细，是想让焦延年回忆起黄玉莲来，而不是他自己说出黄玉莲这个名字。

“玉莲?”焦延年不知不觉地就叫出了这个名字，因为黄玉莲鼻孔下面就有这样的一颗小黑痣，当年他下乡的时候，亲过这个小黑痣，黄玉宁也有这样的一颗小黑字，他也亲吻过。

“市长，您认识这个女鬼?”范江水故意问。

“你才认识鬼，我怎么认识鬼呢？江水，你要想法子，把这个女鬼驱走，赶不走女鬼，你就离开市府，不然，养你什么用。”焦延年知道了范江水原来是遇见了自己的第一个女朋友黄玉莲的鬼魂，而且这个鬼魂正在干扰沈燕霞。他给范江水下达了死命令。

“市长，鬼是有法术的，而且有些鬼的法术还很高，江水怕不是对手，希望市长给我一些时日。”范江水额头上的汗都下来了，他既怕黄玉莲又怕市长。

还好，隔了两天，焦延年知道自己的儿子吴易良犯病要去部队疗养院治病，所以焦延年又把范江水派出来了。

范江水遇上了蓝依雪真是喜出望外。

就在当天晚上，吴易良一个晚上做了两个相同的梦。

梦里，他的母亲一直让他去他生父家，说她就在生父家里等他。吴易良当然很想见自己的生母，第二次梦醒后，他就决定要去生父家里见自己的生母去。

当晚，范江水来到了蓝依雪家里，他要想办法劝蓝依雪跟他去趟焦市长家。

“依雪，其实吧，市长对这个儿子还是很在意的，市长结了三次婚，就得这么一个儿子，焦市长是个很传统的人，要是他听到儿子交了你这么一个好儿媳，焦市长一定很开心，不如，你跟我一道，我介绍你认识你的公公。”范江水邀请蓝依雪去见焦延年。

“范大叔，你也知道，吴易良那个坏脾气，他要是知道我跟你去见了焦市长，那他恐怕一辈子都不会搭理我的。再说了，我和吴易良两个人八字不见一撇，算不上什么儿媳，我看还是算了吧。”蓝依雪回绝了范江水。

范江水心里往下一沉。要是蓝依雪不去焦市长家，他还是对付不了黄玉莲，黄玉莲始终作乱焦家，焦市长很快就会对他绝望的，那么他的前途很快也就到头了。

蓝金成虽然不敢再拿黄玉宁当老婆待了，也不敢轻易接近黄玉宁，但是，他答应了女儿照顾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疯女人。

有时候，黄玉宁忽然又象是正常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