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他只是不喜人靠近,太子想近他不是险些受他一掌吗?
那掌风厉害的很,现在他手心还红肿着,还能感受到微微的疼。
宸王府里那个男人想近他,不也被那小童挡开了吗?
所以他认为他抗拒所有人、所有人的触碰。
可是阁顶那人,他为何不推开,还任由他抱着那么久,更容忍抱他离开!
心口像是被什么挤压,有些闷闷疼,导致他觉得身上所有的伤口都开始疼!
身后轻唤,他听的清楚,可仿若又没听到!
他对他有意思?呵,当真是这样吗?所以他在看到他被另一个人抱住会心生怒火?看着他被抱走会心酸失望?
可不应该呀,他的婚事已被定好,一个是郡主、一个是唐家小姐,虽然那孩子已经不在……
他这一生注定没有儿女私情,不会对任何人动心,何况是个男子?
可现在这又算什么?心尖的失落……算什么?
“啧啧啧,我算是看明白了,感情王爷原来是断袖,哎,我以后可得离你远点……”连轩眯眼瞧着千辰睿,若有所思的摇头叹息。
“连轩,你说什么呢,谁是断袖?嗯?”一声疑惑问来,接着一身侍卫装扮的女子从马车后蹦出来,拉着黑巾人胳膊摇摆追问。
吴全听到声音回头,吃惊之余顿时黑了脸:“你不在府里呆着,跑这来干什么?”
女子偏头偷看千辰睿一眼,瘪瘪嘴:“皇帝派人来问四哥寻人回去没,我说估计在路上,便来瞧瞧看。”说完,她又摇着连轩的胳膊继续问:“你说谁断袖呢?不会是你吧?不行,我不管,你要敢断袖,我就废了你,哼!”
吴全眉头一皱,看向千辰睿,等待指示。
“王爷若觉不便,就由我去吧!”说完,也不等千辰睿反应,连轩利索的从女子怀中抽回自己胳膊,脚尖一点,人已翻入阁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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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清将唐怡轻轻放到床上,刚刚拉过被子盖好,门外便响起一阵急切地敲门声。
他出去一看,梅儿面带忧色的盯着他道:“主子可还好?”
“恩,他这几日没怎么休息,这会睡下了。”殊清转身合上门,又问道:“前院有人?”
梅儿狐疑的瞪他,立即屏息静听,察觉有脚步声靠近,转身便走:“我这便去看!”
殊清一把揪住梅的衣袖:“我去就行,你且去烧些热水,待你主子醒了必定要洗洗的。”
梅儿愣看他一眼,点头应下。
看着梅人影消失在黑夜,殊清黑眸眯了眯,大步朝着楼下走去。
对于来人,他约莫已猜出是谁,所以在看到庭院中站着一个黑巾裹头,完全像个鬼影一样的人时,他吃惊之余又提高警惕。
蹙眉厉声道:“来者何人,胆敢闯我清怡阁,可是活腻了?”
对方饶是不想竟这般快就见到人,踮脚向殊清身后望了两眼后皱起眉,又凑近殊清瞪大眼睛细瞧他,末了,似并没有在对方脸上发现什么特别的神色而又惊又喜,一个翻身,溜了。
殊清又惊又惑,挠头嘟囔:“是我幻觉了…还是…见鬼了?”
他探究的在院中转悠一圈,四下统统看了个遍,确定没人后长长舒了口气。正要回屋,刚一转身,一抹白影定定立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