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没有街灯的小区,靠着小区路口的那盏路灯,指引着回家的人大概方向。曹宇翔快要走到目的地时,一只老鼠从别墅与别墅中间跳了出来,吓得曹宇翔往后大跳一步。
虽然曹宇翔的注意力因老鼠而转移片刻,但还是快速回神,视线紧盯着八步之远的巷口。一步又一步,走到别墅与别墅中间时,地上仍然摆放着那盆龙柏,正当曹宇翔疑惑那个人究竟跑到什么地方时,发现有只黑猫坐立在木墙上的隔板,一双黄色的猫眼,直视着下方的曹宇翔。
忽然有个人搭住曹宇翔的肩膀,曹宇翔抖了一大下。
“你醒啦?”
曹宇翔转头一看,怎么又是他?
“好点了吗?”易天霖温柔地问曹宇翔。
曹宇翔点头,但实质却被易天霖的反应给吓到,这个人是怎么了?
“走吧。”易天霖拉起曹宇翔的手,往小区入口走去。
曹宇翔就这么地被易天霖牵着走,走在他后面,感受到他那双粗糙的手十分冰冷,却将自己牢牢握着。
易天霖走到杰叔身旁时,蹲了下来,一手将杰叔扛到自己的肩上。
“我们的行李呢?”曹宇翔顿时发现自己跟杰叔的行李都不见了。
“我先拿回我家了。”
“谢谢。”曹宇翔勉为其难对这个不友善的人道谢。
“不用谢我。”易天霖话一说完,便往前直行。
跩什么跩,不就是长的有点帅而已。
曹宇翔随着易天霖回到奚则家,电铃一按,开门的却是一个老年人。
“郑医师,您来了!”
“小天,你跑去哪了?我打给你却没通,还好管理员愿意带我这老骨头上来。这两位是?”
“郑医师,事态急迫,我才留了家门的密码给您。这两位是爸的朋友,我爸他伤势如何?”
“小意思,奚则他的伤口看似是被蛇咬,略带深紫,初步判断应该是条毒蛇。但我好奇的是,他应该是做了紧急处理,体内几乎已经没有毒素。”
“那爸怎么还没醒?”
“那应该是剧毒,我身上没有血清,没有办法让他马上清醒。我只帮他打了针解毒的药剂,再过阵子应该就会醒了。”
“还好没事。”
“后面这位怎么了?”郑医师缓缓地抬起杰叔的手,替他把了脉搏。
易天霖慢慢将杰叔放在沙发上,让郑医师能够好好替他诊断。
“他的脉象有点复杂,是不是受到撞击了?”
“我不知道,我找到他们时,他们三个都倒了。”
“真奇怪,但他的脉状跟你爸有点相像,都这把年纪了脉象却还很正常。那个小朋友,你过来我看看。”
曹宇翔看了左右方,他是在叫我吗?
“郑医师叫你,你快过来。”
曹宇翔紧张兮兮地走到郑医师面前。
“小朋友,你的脸色很差。坐下,我帮你把把脉。”
曹宇翔伸出手,让眼前这位年过八旬的老医师诊脉。
“小朋友,你年纪轻轻居然肾虚,该调理调理。”
“调理?”
“有空让天霖帮帮你吧。”
曹宇翔压根儿听不懂这位老医师再说什么。
“天霖,我开张药方,你马上去抓药。”
“是的。”易天霖说完后,用力咳了两声。
“不对,天霖你也受伤了?”正在写药方的郑医师一听到易天霖的咳嗽声,便感不对劲。
“我没事,郑医师您赶快开药吧。”
“你过来!我把脉看看。”郑医师放下手中的笔。
易天霖站到郑医师面前,伸出手。郑医师轻轻用手指按压在他的脉博,开始替他把脉,把了一分多钟都还没收手。
“郑医师,怎么了吗?”
“天霖,你最近是阳气过盛吗?”
“什么?”
“你多久没有解决了?”
“这个……一个礼拜了。”
“难怪有股真气,可是又有另一种真气在你体内。就我感觉那真气很强劲,但却没有破坏你的经脉,实在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