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也都好猜了。我从你破烂的衣服袖口猜出你跟人闹了一点不愉快,而至于是谁。我从你依旧是走路回来猜到的。如果你踩了马粪残渣,却没有坐上马车,这就说明了你跟那个车夫肯定是吵了架,并且差点动手打起来。”叶蓉儿的声音越来越低,有点想睡觉的感觉,阳光真是灿烂啊。
“诸葛大人莫生气,在宫中讨论是非多有不慎,您想听什么等下一一道来,晚生与您来共乘一骑可否。”易须楼和气的话语传来,彬彬有礼。
“哦,看来老夫真的是老了,竟然忘记了如此一处,一起吧!”诸葛大人恍然大悟,一心想着为何?忽视了应该注意的,这皇宫可不是简单的地方,耳目众多。
稍有不慎就会落人口实,还是这易大人想的周全。
“两位大人,好生切磋,武某人先行一步了。”杜末身掀开车帘,像车旁言语的两人告别。
“我给你留了好吃的,藏在老地方。”
说完,一笑,翩然而去。冬卉怔在原地心动的片刻后“哇”的叫了一声,然后呸呸的唾骂了自己几句。
“小蹄子迷了心了,蓉儿这种货色千万不能喜欢!”
骂完自己后,开开心心朝着捧着银耳莲子汤朝周盼芙房间走去,一路上香云浮动、眉飞色舞,石榴裙翻飞,蝶舞似的一只小妖精,看得众人瞠目,暗暗的想癸水阁不愧是涟崇第一的青楼,连丫头都有少见的姿色。
“你不知也正常。”他从未对她说过,她当然被蒙在鼓里。“今日的一切,都是因你而起。”
“因我而起?”叶蓉儿更是糊涂,纷繁战乱,权谋之争这些与她何干,她一个沉浮之人,自顾不暇,何来做那弄潮的人儿。
“还记得三年前西北边境那场战争吧?”梅阔试问,知道她不会忘记那段情殇,那场战役是后来一切的起因,是纠缠的根源。“你可知西叶国为何会借道给湖海攻打阳炎。”
叶蓉儿摇头,她也不明白,当时西叶国明明和阳炎结下姻亲,受阳炎的庇护,根本没有背叛的理由。叶蓉儿见梅阔目光中的隐色,也猜出还有内因,而且还和她有关。
“小丫头,现在才知道防人,晚了,我要真是坏人,就在刚刚的粥里下药,然后在……嘿嘿。”薛子辰边说边看着晁碧彤一张小脸垮了下来,一副想吐又吐不出的样子,好笑极了。
“我叫薛子辰,你娘难道就没提过我?”
不会吧,晁碧彤暗自低呼一句,芳心碎了一地,颤悠悠的扬声道:“你……你……你就是六岁的时候还尿床的小表舅。”
房内传出数道噗嗤声,谁会想到沉着冷静的武塞王爷六岁时还尿床啊,滑天下之大稽啊,房中某四人憋笑差点就憋出内伤。
现在的叶蓉儿就如同一只带火的凤,谁要敢招惹她,她定将那人烧成灰。
老皇帝坐在殿内不禁失笑,他的朝阳殿,怕是要找人来翻修一遍,那女人的破坏力,果然非同一般。
湖海轩帝登基已三月有余,除了东南方微有动荡外,一切还算安好,为贺新帝天威,刚入夏,黄庭内颁下一旨,定念扇的头三日为国喜之日,举国同欢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