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厢房房门敞开着,秦葑似要冲出去,秦芸阻拦,兄弟俩争执着。看到秦钰,秦葑大步冲到他跟前,“大少爷,珏二爷无礼在先,夫人袒护在后,咱们秦家到底谁当家?我要去找老夫人评评理,芸哥儿却拦着不让。”
秦钰沉声道:“发生了什么事?”
“少爷,就在你被夫人叫去不久,珏二爷不知怎的摸到咱们这里,抓住伊人姑娘意图非礼,伊人姑娘不从,幸亏还有铜锤姑娘帮忙,三人竟厮打起来,等我兄弟赶过去的时候,伊人慌乱中抓花了珏二爷的脸。”秦芸一脸愤慨,喘了口气续道,“二爷负气离去,我兄弟二人想着等少爷回来再行处置,谁曾想最先上门的竟是夫人,她竟……竟斥责伊人、铜锤两位姑娘不守妇道、勾引少爷,然后就让人动了家法,不仅让人打了铜锤姑娘耳光,还对伊人姑娘动了板子……”
伴着秦芸的复述,秦钰脸色变得铁青,他沉声道,“这事儿我来处置。”说完,迈步走进正房。
伊人伏在秦钰卧房外面她的小床上,身上穿一件月白色中衣,腰部、臀部以及大腿上隐隐透出斑斑血迹,铜锤坐在她的身边,双颊红肿,俩人默默的抹着眼泪;秦怡惶恐的站在屋角,一副坐立不安、不知所措的样子。
看到秦钰,伊人动了动嘴唇,那抹不干的眼泪再一次汹涌而出。
据说女人的哭分三种:无声有泪谓之泣,有声有泪谓之哭,有声无泪谓之号,潘金莲哭武大,号了半夜,那是做给邻居听的;伊人却没有发出半点声响,每当她抹去脸颊上的泪水就会有新的泪珠替补下来,这似乎她表达委屈的唯一途径。
“你们放心,这口气我替你们出。”
秦钰坐到伊人身边,抚了抚她被汗水、泪水浸湿的黑发,他又看看铜锤,没有问为什么,直截了当的说道。
伊人看看铜锤缓缓摇头,她当然清楚珏二爷的地位,他可是夫人的心肝肉,夫人在府里一言九鼎,老夫人与二夫人也不会为这种小事与她争持,大少爷替自己做主,岂不是自讨没趣?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狗日的!”秦钰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龌龊的儿子混蛋的娘,不出这口恶气,实在难消胸中戾气;府里上下都知道伊人是他房里人,他若不敢代为出头,府里还有谁人肯替他卖命?
这时,院里传来秦老成愤怒的声音,铜锤愣了一愣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秦钰。
“铜锤,你先带你爹爹去书房,我随后过去。”
铜锤依言离开,秦钰吩咐伊人好生养伤,说话间掀开了她的衣襟。伊人始料不及,凉风吹过,她纤腰、翘臀的肌肉顿时绷紧沿着修长的双腿直至每一根脚趾。伊人忙将脸埋在枕头里,这一刹那,她的手心、脚心、背心竟同时沁出了汗珠。
“小怡,你待会儿拿热毛巾给伊人姐姐捂一捂,注意破皮的地方不要沾水。”
伊人听到秦怡的答应声、大少爷离去的脚步声,抬起涨红的脸蛋儿略显失落的看向门口。
“伊人姐姐,我帮你把衣服解开,少爷说不能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