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玫瑰香水,一瓶兰草香水就算做杨凝儿答应联姻的赏赐。杨凝儿回过神来,这香水确实是个好东西,远得不说,她房里的丫鬟无不为之倾倒,她们甚至争抢着每天替她涂抹香水,不图别的,沾沾香气整个人都能香一整天。
随同香水一同送来的还有关于秦钰的最新消息。
益州府齐家妄图染指香水生意,秦钰联手胭脂楼哄抬龙涎香价格,齐家一个月的时间损失高达四十万贯;其中近二十万贯落入秦钰以及胭脂楼背后东主的钱袋里。
至于秦钰与胭脂楼如何分账不得而知,倒是听说胭脂楼取得了秦家香水在江东地区的专营权……
消息语焉不详,杨凝儿自诩聪明过人,可她绞尽脑汁也没弄明白秦钰如何操纵龙涎香的价格以及他如何将齐家的银子装进自家腰包,她忽然有点想早点见到这个比她小将近五岁的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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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娘,我还是那句话,如果杨家想要嫁女,只要新娘是杨府的馥儿小姐,整个香水作坊就是我的聘礼,否则请恕儿子不能答应了。”
俗话说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气,杨家一而再再而三的干涉他的婚姻,他真的被激怒了。
秦钰知道杨家的最终目的是香水产业,为了杨馥儿,他可以拱手相让。可杨家直接将馥儿许了韦氏少阀主,他们这是谈判的态度?
当秦钰得知杨家嫁过来的是一个寡妇时,他真的是忍无可忍。
这倒不是秦钰看不起寡妇再嫁,作为一个现代人,他压根也不认为谁就该为谁守节终身;可站在秦家大郎的立场上,这就是上等家族对下等家族的施舍,是赤裸裸的羞辱。
秦芳氏脸色不太好看,“钰哥儿,你也是明白人,这件事并非与你商量,四方阁保媒,你也拒绝不了,否则拒婚的后果不是你能担待的。再说,老夫人已然同意,你继续抵抗又有何用?”顿了一顿,她脸色稍缓,“杨凝儿虽是再嫁之女,她的姿容不输于杨馥儿小姐,甚至尤有过之,辱没不了你秦家。”
秦钰想说这压根不关乎姿色,仙女再美,可他偏偏不喜欢。他终究没有说出口,只是重新搬出了曾经的理由,他不仅要为父守孝以及他答应过父亲十七岁以前不破童身……
这却没能难倒秦芳氏,她说道:“事出从权,情有可原。况且皇帝尚有夺情之说。”至于第二个问题,她的回答也很干脆:你只需将新娘子娶进门,没有人干涉你洞房不洞房,末了她又补充了一句,“就怕你小子到时候把持不住。”
秦钰不得不承认,成过亲的女人就是奔放,杨馥儿打死也说不出这番话。
“婚期定在何时?”秦钰默然片刻,沉声问道,只要时间充裕,未必没有转机。
秦芳氏松一口气,“尚未最终确定,不过想来也不会太久。”
这一刻秦钰后悔了,他后悔鼓捣出香水这种东西,若非如此,杨家也不会因为贪婪而匆匆嫁女;秦钰又想将香水的配方公布于众?可正如秦芳氏所言,此乃四方阁保媒,就算杨家想反悔也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