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钰的解释越描越黑，杨馥儿臊得脸色紫红，她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原本咬伤他唇的那点愧疚早没影了，她只恨刚刚咬得轻了。至于心头的那点隔阂也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闲言少叙，言归正传。张嬷嬷拧不过杨馥儿，她想到了折中的办法，“小姐你若执意如此，除非先在老奴四人身上接种，确保无碍后方可。”

杨馥儿尚未开口，秦钰直截了当道：“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就算你种痘后无碍，也不能百分之百确保你家小姐一定无碍。况且，从种痘到最终起作用，至少要半个月时间，如果在这半个月时间内，益州府的疫病得不到控制，届时馥儿再想种痘，多半也来不及了。”

“这是哪门子道理？”张嬷嬷不甘心道。

“怎么跟你们解释呢？”秦钰想了想又道：“这么说吧，你们可以把每个人的身体看做一座城池，而天花就算是入侵城池的敌人。这个城池的守军想要击败敌人，必须要用到黑火药。问题的关键就在于城池里没有黑火药储备，敌人已经攻破城门才开始制作，这以后即便全歼敌人，整座城市也变得满目疮痍，这就是为什么那些侥幸不死的人留下麻子的原因了。”

“那为什么不提前制备黑火药？”杨馥儿忽然插口道。

“说的就是这个理儿，所谓种痘就是让这座城池提前制备黑火药。可人体某些时候并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想要让他制备黑火药，只有让他察觉到有外敌入侵才行，这就是牛痘的用途了。”

“这个似是而非的敌人虽然也能刺激人体这座城池生产黑火药，可它本身致病性并不强，很容易被杀死。”

“到时候，牛痘病毒虽然被杀死了，这座城却建成了很多黑火药作坊，这以后如果真正的敌人入侵，这些作坊就会源源不断的供应着黑火药，死死的把来敌阻挡在城门之外。”

“这就是种牛痘后再也不会得天花的原因。”

张嬷嬷几人面面相觑，她们觉得这不过是秦钰瞎掰而已，可偏偏就是无可反驳；杨馥儿也不太理解一个人的身体怎么会这般复杂，可就是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至少那些得过天花的人就再也不会染病。

“你…你闭上眼睛。”杨馥儿已经看过秦钰怎么种痘，可夏日衣衫单薄，想要露出胳膊，只能先解开外衣，被他盯着看岂不羞死人了？

秦钰也知道泡妞讲究张弛有度，依言闭上眼睛；倒是张嬷嬷几人眼球差点从眼眶里挤出来。

“小姐，不可以！”

杨馥儿嫁不嫁秦钰，她们干涉不了，可如果小姐儿清白不在，那就是她们的失职了。

“秦少爷，你这是何意？种痘怎么还要宽衣？”

秦钰撇撇嘴，“你要不想种胳膊上，大腿上、屁股上都行……”

杨馥儿涵养再好，也受不住秦钰如此露骨的言辞，她柳眉倒竖狠狠的在秦钰腿上踢了一脚……

秦钰背转身，耳边厢听到杨馥儿窸窸窣窣脱衣、穿衣的声音，也免不了有点心猿意马；可等他转过身来，忍不住就卧了个槽：但见杨馥儿只留半截玉臂在外，身体其余部分被这四个嬷嬷裹得严严实实跟个木乃伊没啥区别。

“血液需要循环，别裹这么紧，好不啦！”秦钰崩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