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康公主看到这一幕心中默念,我的小霸王,可别给我玩得太过火。她早知道薛明睿不愿意这门亲事,可又拗不过薛炎硕,今天看这苗头,她也不用白费力气了。
所以,薛明睿和那县主出了门,屋内两人各怀心事只喝茶。
不一会儿,有下人来禀报,说县主落水。
两人慌忙起身出去,看到薛明睿站在亭子外面,县主被人抬进亭子。
福康公主忙让人带县主去了客房休整,待问下人缘故,只觉得这县主落水真是意外中的万幸。
原来,薛明睿跟县主出门后,两人逛院子本是轻松事,薛明睿只跟她后面,也不上前攀谈。
那县主先是在花园里摘花被花刺伤,气的毁了几丛花,惹了蜜蜂蛰她。后见院中湖里锦鲤漂亮想逮几只,不料薛少爷去帮她拿网时,她自己掉下去,幸好丫鬟会水救了上来。据说是那蜜蜂报复她把她吓得跳入水里。
这郡主听了脸上无光,直说自己孩子小,还不懂规矩。福康公主嘴上说没事,怪薛明睿没保护好县主,心里暗道,这也忒巧了。
福康公主看向薛明睿,只见他端着茶杯喝茶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不做任何表示。
县主哭哭啼啼的发誓绝不再来,福康公主赔了她几件首饰才破涕为笑离开了。
薛明睿瘫坐在团凳上,抬着脸说道:“这县主哭哭啼啼的,哪里是什么大家闺秀。”
福康公主用手帕擦了擦手,指着他道:“你倒是演了一场好戏她们看不出来我还看不出来?!这天气哪来的蜜蜂?!”
“许是我们院里花开的早,招来的。”薛明睿若无其事的说。
“你毁了这姻缘,到底想做什么?”福康公主盯着他问。
薛明睿坐正身子说道:“同你说声,我相中个姑娘。虽不是大家闺秀,但却有大家风范。”
“哦?”福康公主很意外。她顿了一下接着问:“是京城哪家姑娘?要不然是岳阳老家的?”
“都不是。”薛明睿抖了下衣袖道:“谁家的暂时不说了,左右她还未及笄。”
“还未及笄?!那你可要等了。”福康公主思量一下对着他顺:“你可曾打算过以后?”
“以后?我总有办法养她。”薛明睿自信地抬起下巴。
“你可知她想要什么生活?”福康公主看着手中帕子说道。
“没问过她。左右不会让她吃亏。”薛明睿迟疑了,是啊,房丫头寄人篱下几年,谨小慎微,又回房家一堆混账事。虽在济南过的还算舒坦,但是她以后想过什么样生活,他真的不知。
“女子不如男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旦违逆便遭父母埋怨伤了感情。”福康公主眼圈似有些红。她偏过头接着说:“既然不愿找个殷实岳家做后盾,真心喜欢那人就要为以后谋划。或考功名,亦或是上战场斗出个功名。”
“经商不行吗?”
“商人?他们能敌得过官家吗?官府一纸就可以封了你的铺子,抄了你家家产。”
薛明睿陷入深思,如今皇上不急定太子,后宫有子的妃子却都开始抱团。以后是谁的天下无所谓,可若是那老妇人,这天下哪还有商人自由经商的余地?!
“你薛家祖宗虽说不让从军,可你父亲也是脱了祖籍入了军籍。七尺男儿当自知以后要做的事,有担当,方可保家人平安。”福康公主语重心长的说。
薛明睿看着福康公主,点了点头:“我懂。多谢您了。”说完起身离开大厅。
“第一次听他说谢字。”福康公主感慨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