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这两件事到底是事哪件重要啊……”云心无奈,看来广州之事房云扬并不想她知道,她只能跟着去看父亲。
二楼后面有个卧室,房继尧刚刚醒来。冬日他本就醒的晚些,可能是前几天坐车劳累,今日更显得体弱。
“父亲,起了吗?
“云扬啊,进来吧。”
云扬先进入,跟着云心这个小尾巴才出现。
“云心来了。到火盆旁,这么冷的天,你小心别再染伤寒。”他关切的招呼着她。
“父亲您好些没?”云心自从知道房继尧得的病是历节病,心中就很焦急。在现代这是顽固性风湿,严重者可使人全身关节肿而无法行动,医学这么发达也没有良方根治。
这种寒冷天气,膝盖必然肿胀骨头疼痛无法弯曲,可他依然风雪无阻来接她。
“白日会好很多。”房继尧慈爱的对云心说:“南方的雪少见,所以气候突变冷。我们北方人习惯这种冷的。”
“您腿脚不方便,不用亲自来接我。”云心眼睛湿润。
房继尧赶忙说:“这不是为了顺道看看鄂州商会情形。”而后很是欣慰的望着她。
“鄂州商会,你帮了不少忙啊,难为你小小年纪就操劳这些。”
“虎父无犬子,再加上厉害的哥哥,我哪能堕落?自然是多学多用脑。”云心俏皮的冲哥哥眨了眨眼睛。
“明日我们就启程吧。”房云扬忽然说道。
“明日?这么快?”房继尧感到有些突然,扭头看着他。
“不是说再过几日?”云心探过去头问。
房云扬心里默默想着:再晚几日那无赖还不得追来?!必须远离此地。嘴里嘟囔:“长宁房家我们还需回去一趟,不要耽搁时日。”
说罢搀扶父亲去吃饭。
云心晓得,这地方终归是寄居之地,后面未知的路还很长,她必须整理行囊,去探索新路。
初九,晴好。房云扬一早就赶着马车来接云心。
陈氏有些埋怨走的太快,舍不得的拉着云心抹眼泪。
陈瑾萱低着头跟在母亲身旁,内心五味俱全,还好,他们今天就走。也许他走了自己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路面的积雪已经全部化了,阳光下的路像一条条银鱼游走。云心带着青樱拜别了陈氏一家人,登上了房家马车。
房家到底是怎样情形?云心不得而知。
莫问余生前程路,且待坐看云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