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轻点，不用这么使劲，牙龈会流血的。”

他是懂非懂，放慢速度，然而力度还是没变。

不过已经很棒了，值得夸赞。

他刷久了，嘴边浮满泡沫，快要掉下来，雨沫自己刷到一半，嘴里含着泡沫，口齿不清地提醒他：“小心泡沫搞脏衣服，你弯下腰来……”结果她话还没有说呢，便看见他咕噜一声把牙膏泡沫吞进了。

雨沫当场吃惊，端着杯子，拿着牙刷，楞了一下之后，大笑不止：“哈哈哈哈哈哈……小夏牙膏的味道是不是特别清爽呀？”

“咳咳咳……”顾着笑话他，自己被呛到，吞了几口泡沫，顿时一副生无可恋脸：“呃……确实够清爽。”

这家伙见她一笑一愣的，也憨憨地轻笑她，嘴边剩余的泡沫还粘在两边，特别像吃完蛋糕不会抹嘴的小孩子。

她撇他一眼，他立马见好就收，这家伙什么时候学会察言观色的？

“像这样含着水吐出去。”这是她刚才后半句没来得及说完的话，举起杯子在他的面前示范一遍，他照葫芦画瓢学着她的动作很快上手了。

“对，就是这样，学得真快，小夏真聪明。”按这样的进度进展下去，小夏融入人类社会指日可待，这样想着，她露出老母亲的欣慰笑容。

……

父亲已经出门，她放心让他大摇大摆在楼下活动，她怕他无聊，便找出以前的足球玩具给他玩，他踢了几脚足球，竟嗤之以鼻地扔在旁边，原本那是买给他磨牙洁齿消磨时间的，咬一下会发出声音来。

他以前挺喜欢玩的，还此乐不疲玩得不亦乐乎，现在毫无兴致。这样也好，摆脱以前的爱好是改变本性的重中之重，至关重要的一步，不愧是她的小夏，成长速度杠杠的，令她刮目相看。

“小夏，姐姐明天就要去上班，不能时时陪着你，也没有什么时间教你说话，这样吧，姐姐今天带你去一个地方。”

与其她自己一个人瞎琢磨教不好他，还不如报一个语言学习的教育机构，有专业的老师授教，说不定事半功倍，也能省时间。

出门前雨沫特意给小夏戴上口罩，遮住半边脸庞，以防路上碰见认识男孩的人，就麻烦了。

她牵着他的手，走进人山人海的地铁站。看到那么多人迎面走来，小夏有些慌张浮躁，躲在她身后，别人一不小心触碰他，他就会马上闪躲到另一旁，与除她以外的人类保持一定的距离。

雨沫搂过他的肩膀，让他走在自己的旁边，握紧他的手，轻声安慰他：“小夏，不要害怕，姐姐牵着你呢，不会把你弄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