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你嫌我老吗？”

“当然不，我比你大两岁。”

“再过两年我就四十了，真可怕，到那个时候，你还会喜欢我吗？”

“我们是夫妻，要过一辈子。”

“我想听你说，你还会喜欢我吗？”

夏承乾道：“会。”

“我也会一直爱你。承乾，你记得吗？你最后一次说爱我的时候是十二年前。那时我们都二十多岁，有一天我在路边被小摩托车刮伤了，我给你打电话一边哭一边说我的腿很疼。你在外地回不来，就一直在电话里安慰我，临挂断电话时，你才说你爱我。”

夏承乾已经忘记了这件事，经佟玉言这么一说才找回点记忆，道：“我好像第二天就回来了。”

“是。你当时很担心我。其实我伤的也不算轻，整条腿都肿了，给你打电话的时候真的特别疼。但是你说完你爱我之后，好奇怪，我觉得不疼了。”

夏承乾微微一笑，没说什么。

佟玉言道：“从此以后你再也没说过。这些我都记得。”

“那我很吝啬。”

“你不善于表达，很多事情都藏在心里。”

夏承乾道：“我没有想太多事情。”

“但你是个情感丰富的人，就像你会收养乔治一样，我当年就应该明白这一点，可惜我后知后觉，还以为你不顾我的感受收养乔治，就是因为你不再爱我了。”

“乔治是个很可爱的孩子。”

“嗯，她很可爱很懂事，是个小天使。我看过一段话，是说每个孩子生来都带着天使的翅膀，纯洁美丽，当他们一天天长大后，这双翅膀会因受了人世间恶浊的影响，一点点变小，最后消失不见。我想乔治就是个例外，她一直有这双翅膀。”

这是夏承乾听过的最深情的感言，寥寥数语，感人肺腑，他不禁紧了紧抱她的胳臂，道：“你能这么说太好了，乔治确实是这样的。”

“这有什么呢，她是我女儿啊，我把她当成亲生孩子一样看待。”

“我知道，你为孩子们付出了很多。”

夏承乾说着，竟亲吻了她。他们好久好久没有接吻了，夫妻生活像例行公事一样，这种热情很长时间没有回来了。佟玉言真的很爱夏承乾，哪怕他稍微有一点热情，她都会付出全部。两人没有久别，却胜新婚。

夏承乾四十岁的年纪，说话办事的成熟度像五十岁，用于工作还好说，在生活中，可以说佟玉言深受其害。她只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很需要丈夫的呵护跟宠爱，而夏承乾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把大多数时间和精力都用在工作上，确实忽视了她的感受。

其实也不是夏承乾冷淡，是他太忙了，同时对女人的了解也不够。他总认为一个围着厨房围着家务围着孩子转的女人应该也不会对夫妻生活有太多激情，她生了孩子之后甚至都变得不注重打扮，可能每一家都一样，到了这个年纪，相处到这个份上，都这么过。

这次的热情被点燃，夏承乾才恍然发现，佟玉言只不过一直没有释放。他们虽然都不算年轻，可是也都不老，只要多用一点心，生活可能就锦上添花。

佟玉言生了孩子身材也还那么好，夏承乾也没有中年发福，况且两人的样貌都很出众，难免互相欣赏，终于来了一次最亲密的接触。

事后，夏承乾轻声道：“孩子们应该都睡实了。”

“没关系，房门关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