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远家左边就是徐木,右边那家原本是空着的,这会看……。**,他们八成成邻居了!
对于大汉这样一看就不是正经人的家伙,郑远的做法一贯就是敬而远之。这年月,挨刀伤不稀罕,可能挨箭伤的家伙,那能是一般人?马宣许山那样的地痞,跟这俩一比,那简直是大大的老实人了!
能力越大不一定责任越大,但招事一定越大!总之,这样的家伙,粘上了就是麻烦!医治他们是职责所在,可这会成了邻居,那郑远睡觉都不安心。
挤出了个笑容,郑远还是问道:“你找的房子就是这家?”
“嗯!这条街上就这家了。”
大汉脸上还是一贯的冷漠。看了郑远一眼就又不再搭理,只是坐在门口树荫下的石头上发呆。
“呵呵!”
尬笑了两声,郑远扭头就进了院子。
……
运气这个事,实在不得不信。起码,看着床榻上已经醒过来的卫膑,郑远就是这么认为的。
“兄弟,你真命大!”给他换完药,郑远不禁感叹道。
“是郎君医术好!”
咧嘴笑着,卫膑高兴的像个傻子。
互相恭维,无疑是拉近关系最好的方式。与那个大汉不同,这卫膑却是个健谈的,除了脑子跟那大汉一样,有些不同于常人之外,其它都很容易让人起好感。
“郎君,你说,我这样都不死,以后是不是注定有大作为?”
苍白着脸,卫膑说话却仍是满脸嬉笑,跟旁边死人脸似的大汉形成鲜明的对比。
“嗯,你运气不少,该是可能的!”一边收拾药箱,郑远笑着答道。
扭过脸看向一旁磐石似的大汉,卫膑得意的很,说道:“姓厉的,你听听,后悔了没?你昨天没把老子害死,以后老子一定踩到你头顶上!”
大汉叫厉荣。至于这俩人的关系,郑远原以为是朋友,这会看,却是一言难尽了。
“随你便,下次找死别拉着我!”嘴里蹦出一句话,厉荣立刻又闭嘴。
嗤笑了一声,卫膑扭过脸,也不再答话。
“我走了!”门口,郑远摆摆手,说道。
“郎君慢走!”卫膑笑嘻嘻的喊道。
“不送!”厉荣也蹦出了一句。
……
一晃就是两天过去了。
早上,天还没亮,郑远就在铜镜前忙活起来。今天,就是他上任的日子了。
穿上官服,左看右看,怎么看怎么别扭。叹了口气,他好好的一个小年轻,愣是穿这样老气的衣服,着实不能让人满意。
又把衣服换下来,包好,郑远就准备出门了。
“婉娘,我先走了!”
看到打扫庭院的婉娘,郑远打招呼道。
出了门,郑远又跑去马车行租了个马车,这才向着城外的方向而去。
说来可笑,他这官位怎么看怎么像是李隆基开的玩笑,毕竟,当时他在呢,知道这就是愣加的位置。结果呢,这会既没人告诉他该做什么,也没人让他去哪里报道。不管了,反正就去李隆基那就是。
晃了晃脑袋,干脆不想这些,坐着马车一路向着城外的华清宫而去。
本想着李豫的马车就够颠簸的了,当时还挺同情他,以为他是卧薪尝胆的打算。可什么事就怕对比,感受着屁股上的生疼,他这会才知道,李豫那马车才是真舒服啊!
走了好久,骊山终于到了跟前,华清宫更是遥遥在望,可那马车夫却是说什么也不向前走了。
“怎么不往前走了?”脑袋探出车门,郑远问道。
“不能再往前了,前边有军士守着,不让去!”赶车的汉子用帽子扇着凉风,说道。
看着外边辣人眼的大太阳,估摸着至少还有四五里要走,郑远自然也不乐意。
“你这汉子真是好不讲理。之前怎么说的?要送到地方!这会你又变卦了,还要高价,你要早这么说,我也不能坐你的车!反正我不管,你得给我送到地方。”
郑远干脆一仰头,不搭理他。
“哎,你这人,你今个不走也得走。下来!”
那汉子帽子一摔,就要来拽郑远。
“**,敢甩客!这是你自找的!”
郑远心里正烦,火气顿时冒了起来。把自己的行头放好,推着那汉子,俩人扭打着就跳下了马车。
郑远常年运动,身材又壮的多,没几下就把那汉子摁到了地上。
嘭嘭嘭!
“我让你甩客,让你甩客!”
打一下,郑远就骂一声,没一会就把那汉子打的鼻青脸肿的了。
“好汉,好汉饶命,我去,我去还不成吗?”带着哭腔,那汉子终于求饶道。
“这还差不多,快滚起来,赶路!**,老子新梳的发型都能你弄散了!”
骂骂咧咧的,郑远这才又回了马车。
马车夫坐在车辕上,看了眼后边脸色不善的郑远,扭头又赶起了车。
眼看华清宫还有段距离,没等马车继续向前,一队军士突然冲了出来。
“来者何人?”为首的军官大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