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贩只是随口一问，并不是要难为她，见她面露难色，也就不再多说。

这个菜市场很大，加上附近有好几个大型小区，所以早市上很多老头儿老太太来来回回的逛着聊着。

都说菜市场才是一个城市的灵魂，这里最能体现一个城市最真实的样子。

扑面而来的烟火气，熙熙攘攘走动的人群，还有讨价还价的声音，都在印证着这句话。

“老板，请问土鸡多少钱？”

张越听这声音清越好听，忍不住转脸看了一下，长相一般，她偷偷在心里评价了一下。

“哟，小和啊，今天你妈没来呀？”

和平微微弯了下嘴角，“没有。”

张越把脸转过去，继续看着候大发挑挑拣拣。

倒是候大发又转脸看了两眼和平，嘴里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

和平买完土鸡走了之后，土鸡摊主朝候大发这边的菜贩“嘘”了一声。

菜贩朝土鸡摊主靠了靠，问道：“怎么了？”

土鸡摊主神秘的笑了笑，十分八卦的说道：“看到没？刚刚那小伙子，就是莫兰的儿子，叫什么来着？”

“叫和平！哎？不是说在国外上学吗？看着倒一表人才的。”

“回来结婚呢，媳妇都怀孕五六个月了，你没见过吗？”

“没见过，不过最近没怎么见莫兰呀。”

说完又模仿莫兰的语气：“你这个菜不水灵的呀，不水灵的我不要的~~”

说完噗嗤一笑，倒把自己逗乐了。

土鸡摊主也笑了，笑了笑倒是充满赞赏之意的说：“可惜了的，莫兰那做派那精神头，哪像个退休老太太？怎么会得了癌症呢，我看她又不抽烟又不喝酒。”

“唉——”菜贩也沉默下来。

“你见过她那个媳妇没有？说是也从国外回来的，什么宾什么大学的博士呢。”

张越正听八卦听得起劲，忽然听到这一句。

不由得问了一声：“是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吗？”

菜贩乐了起来，“哎，对。就是这个。”

打量了一下张越，“你这个小姑娘蛮聪明的，一猜就猜到。”

土鸡摊主“喔唷”了一声，“那可了不得，也是博士啊。”

张越心里隐约有个猜测，又伸头脖子听两个摊主继续八卦。

“是啊，博士。上次和家的儿子陪着来菜市场买过东西呢。”

“叫什么来着，赵......”

“赵华？”张越插嘴道。

“对！对——”菜贩问张越：“你也认识？”

“嗨，不认识，我瞎蒙的......嘿嘿。”

候大发不赞成的望了她一眼，又跟菜贩打声招呼，提起大筐子就准备走。

菜贩正八卦得起劲，接了钱还不忘送了她一个小番茄。

张越有些舍不得走，候大发催促道：“年纪轻轻的，这么八卦呢~”

“哎呀，那是我认识的人，所以才有些好奇么。”张越红着脸解释道。

“你认识？”候大发犹豫了一下。

张越笑道：“是啊，他们讨论的那个和家的媳妇我认识，是我房东的女儿。”

候大发若有所思的“噢”了一声，走了一会儿，这才慢吞吞开了口：

“刚刚那个男的......身上有妖气。”